唐綰綰連脖子都動彈不得，想說的話也被面前人盡數吞沒。只有抵在他肩上的手狠狠捶了幾下，以示反抗。
不過她這點力道，大概跟撓癢癢沒什麼區別。
江晏之理都沒理。
直到氧氣愈發稀薄，懷疑自己要被親暈過去的臨界點，唐綰綰終於被鬆開。
新鮮空氣灌入，她什麼也顧不上，偏著頭，大口大口的呼吸。
漂亮如花瓣的嘴唇微微有些腫，微微合著眼，眼尾一片撩人的紅，隨著急促的呼吸，胸口劇烈起伏，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模樣。
看著就讓人想…
江晏之垂眸，斂了眸底欲色。
他緊了緊臂彎，抄了她的膝窩，抱著人坐到客廳沙發上，等她平復了氣息，淡淡道：“問你一個問題。”
唐綰綰被他這個窮兇極惡的吻，親出了脾氣，聞言狠狠推了他一把，“不回答！”
從沒見識過，親吻還有這樣的。
她差點就要被他親暈了！
江晏之將她那隻推人的手沒收，扣住她的腕子，緩緩往下。
修長的指骨順著她的指縫擠入，直到掌心相貼，十指緊扣。
“我又不讓你吃虧，”他溫聲誘哄，“你如實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告訴你，我介不介意你身體不能同房的事好不好？”
……還真挺公平。
唐綰綰惱怒的瞪他，“你問！”
那忍氣吞聲也要知道答案的小模樣，叫江晏之只覺心口發軟。
她得多喜歡他，才能這麼怕他介意她的身體問題。
江晏之笑了笑，伸手理了理她額間的碎髮，“別緊張，你要相信我的心意。”
冷峻的眉眼，隨著這個笑，柔和下來。
唐綰綰抿唇，轉過臉不去看他，“你想問什麼，問吧！”
江晏之嗯了聲，得了她的話，又似乎覺得難以啟齒，沒有立即發問。
沉默間，他的指腹不自覺摩挲著她的面頰。
這姿態過於親密，唐綰綰蹙眉，將他手扯了下來，又被他反手扣住，再一次的十指緊扣，讓唐綰綰意識到。
——這人是真愛握她的手。
像是終於定了決心，江晏之動了動唇，輕聲開口：“幾次？”
唐綰綰疑惑抬眸，“什麼？”
“我是說…”江晏之看著她，有些不自在的抿唇，“他親過你幾次？”
唐綰綰：“……”
驀然，她想到了沈銜鈺方才說的話。
‘我他媽碰你一根手指頭都小心翼翼，多親你兩口都要心疼你喘不上氣’…
所以，比起她身體不能……他更在意的是這句話？
心口莫名其妙緊縮了下，唐綰綰吶吶啟唇，“你不是說，從前的事都不在意嗎。”
昨晚，他問她有沒有跟沈銜鈺上床時，就表示讓她如實說，從前的事他都不在意。
既然連上床都不在意了，問這個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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