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休要胡說!我是你大嫂.”
虞清歡言辭拒絕,神情羞憤,謝知禮卻在瞥見她泛紅的耳廓時,彎唇笑了。
“嫂嫂昨夜與我親近時,可不曾這麼說過。”
他言語曖昧,直勾勾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撩撥虞清歡,彷彿下一刻,便要將那泛著水光的紅唇擒住好生戲弄一番。
虞清歡被逼到後背緊貼床頭,一雙泛著水光的眼睛被迫與他對視,無處可逃,眼尾悄然泛紅。
她咬牙切齒,“昨夜豈能一樣!”
屋外,桑如屢次想進屋,卻都被李婆子攔住,“李媽媽,你攔我作甚,沒聽見夫人都同二爺吵起來了!?”
這二爺分明在欺負她家夫人。
李婆子:“你急什麼,二爺方才吩咐後廚煎了藥,這心是好的,豈能欺負了你家夫人?”
桑如還想說什麼,李婆子卻懶得同她解釋,什麼吵起來,這分明是男女之間的情趣,這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就是什麼都不懂。
這二爺同大夫人再熟絡些,肚子裡的小侯爺可不就能早些來?
此時屋裡,謝知禮看著眼前的女人衣衫不整,髮絲更是凌亂,眼尾還泛著紅,儼然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心中玩味更甚,惡劣的性子正在悄悄暴露。
他撩動髮絲的手轉而捧住了虞清歡的面頰,“大哥已死,嫂嫂深閨一人,難道不曾寂寞?”
“不曾。”
虞清歡別過臉,想避開謝知禮的直勾勾的眼神,卻被他強硬的捧著臉,無從避開。
“當真?”謝知禮的掌心反覆摩挲,像是捧著令人賞心悅目的玩件,並不將虞清歡的嘴硬當回事,昨夜她分明享受。
虞清歡心中微動,不自覺想起昨夜,和從前全然不同的感受,甚至因為叔嫂的關係,還有幾分說不出來的刺激。
想到這,她一陣耳熱,不再說話了,紅暈從耳朵爬到了臉頰。
她忍不住去想,若是從前知道亡夫不擅長男女之事,還會嫁給謝知文嗎?見她反應,謝知禮心中已瞭然,薄唇微彎,鬆開了手,“嫂嫂無需覺得難為情,深閨寂寞是常事,能為嫂嫂分憂,是小弟之幸。”
聞言,虞清歡艱難抬頭看他,“可你大哥若泉下得知”
謝知禮眼底飛快劃過一抹陰翳,面上卻掛著和煦的笑容,將虞清歡拉到懷裡溫聲安慰,“大哥若知嫂嫂有人照料,想來會含笑九泉。”
謝知禮看不到的角落,虞清歡臉直抽搐,這謝知禮果然不是個好東西,從前看著是個正人君子,這會兒蒙人的話卻一套一套。
老侯爺倒是真會給兩個兒子起名。
大兒子謝知文從不看書,書房裡一本像樣的書都沒有。
小兒子謝知禮行兼祧一事,話裡話外都在引誘寡嫂爬牆。
謝知禮起身開啟食盒,將裡頭的湯藥端了出來,“知曉嫂嫂腹疼,我讓又煎了一碗。”看見那碗黑乎乎的藥,虞清歡臉色都垮了,勉強扯出一抹柔笑,“二弟有心了,我身子並無不適,這藥便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