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兩個時辰,被人接連擾了兩次好事,謝知禮心中的不悅到達了頂峰。
琴音還在響著,他沉著臉色,提著食盒出了虞清歡的屋子,只想將這擾人興致的琴音掐斷,再將那彈奏之人斬於刀下。
清追等在院子裡,看見自家二爺從大夫人的屋裡走出來,表情一言難盡。
大夫人是美,可他家二爺是要跟著東宮太子幹大事的人,將來說不定還能成一代名臣,但這覬覦家中貌美寡嫂的名聲要是傳了出去,可怎麼是好?
清追忍不住提議,“爺,莊子偏僻,要不咱還是搬回京城去?”
他家爺又不缺銀子,那老夫人若是不讓他家爺進府門,大不了就在外頭置辦一處宅子就是了,何必在這莊子裡同大夫人擠在一個院子裡。
謝知禮眉頭微蹙,“為何要回京?”
清追撇撇嘴,到底是將心裡為自家二爺好的話說了出來,“爺,您和大夫人叔嫂同住一院,瓜田李下的,將來傳出去,恐怕遭人非議啊!”
“要是這大爺知道了,這九泉之下怕是死不瞑目”
謝知禮輕嗤,“他若是死不瞑目,倒好日日夜夜瞧著我是如何將他的人和東西一樣一樣抓到手裡。”
尤其是虞清歡這個女人,他嘗著,正合胃口。
倘若日子能往回退些,侯府的洞房花燭夜,他謝知禮必取而代之,還要讓大哥在旁邊親眼看著,他的妻子是何等歡愉。
可惜人死了,沒這機會。
清追還想勸,謝知禮卻不想聽了,打斷了他的話,“隔壁彈琴的是什麼人?”
清追:“隔壁是沐家的莊子。”
他沒說是誰,但謝知禮只要一想就知道。
謝知禮冷哼一聲,“一炷香裡,再讓我聽見這難聽的琴聲,你就留在這莊子裡,將來也不用跟我回京。”
清追一聽,拔腿就跑,要讓他一輩子留在這破莊子裡,還不如直接一刀抹了他脖子!半盞茶都不到的功夫,琴音就停了,院子變得靜悄悄。
這夜,虞清歡又做了那些惹人臉紅耳熱的夢案臺之上,謝知禮抓著她反覆索要,不停的問,“嫂嫂,大哥可曾如我這般疼惜你?”
虞清歡渾身發燙,抬眼的片刻,卻看見丈夫就站在眼前看著自己和謝知禮。
丈夫眼裡殺意沸騰,卻讓她一瞬間到達巔峰。
她朝謝知文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夫君,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都是被逼的”
可剛伸出去的手,卻被身後的謝知禮一把抓了回來,腰身被抬起,他惡劣的衝著謝知文笑,“大哥,你可看清楚了,嫂嫂都是自願的。”
對上謝知文失望的眼神,虞清歡緊咬唇瓣。
又一次到達巔峰。
她不想的,她真的不想的.次日,虞清歡等到午時才起身,用著午膳時,發覺外頭風大,突然起了興致。
“桑如,到外頭去尋個紙鳶來。”
幼時在虞府,奶孃給她做了一個紙鳶,她便喜歡在院子裡放紙鳶,只是每每都被虞芷蘭擾了興致,便乾脆把紙鳶放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