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裡來回走了幾圈,她最後跺了幾下腳,悔恨自己以前怎麼就沒尋個武學師父,學些拳腳之類的。否則方才,自己定能將謝知禮踹到幾天下不了床。
窩囊,真是太窩囊了!桑如倒了杯茶遞過去,“夫人喝杯茶解解氣。”
虞清歡接過茶,一飲而盡,心裡這才舒坦了一點。
桑如見她氣焰消了一些,這才開口問,“夫人,您昨夜不是說去隔壁看一眼就回來,怎麼耽擱到現在?”
天知道二爺半夜過來,發現夫人不在,險些將整個莊子都翻了個底朝天!幸好二爺還算是個人,顧及到莊裡有老夫人的眼線,沒跑到隔壁莊子去逮人,否則事情鬧大了,她家夫人的名聲可真是要完了。
虞清歡解釋道,“小公爺高熱不退,又沒大夫照看,莊子裡都是些粗心的,我便留下照顧了一會。”
只是桑如這麼一問,她頓時又想起早上沐淮安偷親自己的事。
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以至於她現在還是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當時自己就應該睜開眼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在偷親自己!想到這,虞清歡拉過桑如在一旁坐下,“你看看我,身上可有什麼值得讓人喜歡的?”
桑如毫不思索,咧嘴笑,“夫人生得好看,是奴婢見過的女子裡最好看的。”
虞清歡:“除了相貌以外,可還有?”
桑如眨眨眼,“夫人琴彈得極好,還會作畫,還能制香釀酒!”
虞清歡摸了摸下巴,沐淮安的琴技可比自己好上很多,斷然不可能是欣賞自己的琴技。
論作畫,那更是不可能。
至於制香釀酒,自己從未顯露分毫,連亡夫謝知禮都不知道,沐淮安更是不可能知道。
想到這,虞清歡頭疼不已,起身往榻上躺,被子一蓋,乾脆不想,權當事情沒發生過,自己不知道。
桑如見狀,心裡癢癢,既好奇發生了什麼,可又不好開口問。
沐家莊子。
虞清歡走後,小五這才進了屋,臉上還掛著隱晦的笑,可沒白費自己昨夜的一番好心,他家公子可算是開竅了。
屋裡,沐淮安的手不自覺的落在唇瓣上,彷彿方才的香甜還留存在唇齒間,想到方才,虞清歡就躺在自己身側,甚至是枕在自己肩膀,他唇角便不自覺的彎起。
不是夢。
可當手碰到臉的那一刻,雀躍戛然而止,他臉色煞白一片,目光落在床榻邊靜置放著的面具上。
他心裡湧起一絲慶幸。
慶幸方才虞清歡是睡著的,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卑劣行徑,否則.她定會覺得噁心,又豈會應下明日來看自己。
他拿起面具,垂眸盯著,喉間乾澀發緊,見小五進屋,沙啞著聲問,“誰碰的?”
小五如實回道,“回公子,是昨日您高熱不退,又喝不進湯藥,小的沒了辦法,只能去請來虞姑娘。”
“虞姑娘為了給您喂藥,這才摘了面具,小的未能阻止,請公子責罰!”
“啪嗒”一聲,面具從沐淮安手裡滑落,摔在地上。
自己臉上的面具.竟是她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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