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如看著謝知禮被趕出來,還有些狼狽的樣子,差點沒憋住笑出聲。
見謝知禮問起,她好心情回道,“回二爺話,夫人一個月前便知道了。”
桑如話音剛落,屋門忽然又開啟了。
只見虞清歡狠狠地瞪了謝知禮一眼,伸手抓住桑如,將她拉進屋裡,隨即又把屋門甩上!
謝知禮沉默,轉身慢步走回自己屋子,在院子裡聽見了所有對話的清追,平日裡話最多,可這會兒連大氣都不敢出。
難怪二爺和大夫人突然住到莊子來,還同住一院,原來是老夫人的陰謀詭計,竟然想讓二爺和大夫人生下子嗣,過繼到大爺名下!按理說,他家二爺是不該同意,可一邊瞞著大夫人喝避嗣湯,又一邊和大夫人同房.這可真不是人乾的。
縱使這是自己的主子,他也忍不住腹誹一句,禽獸。
難怪大夫人發這麼大的火氣。
一直到進了屋,謝知禮還坐在案桌前,沉思方才的事。
清追終於忍不住了,“爺,此事確實.”
謝知禮:“清追,你說大夫人是不是心悅於我?”
清追愣了一下,“啊?”
他一時間沒明白過來,自家主子是怎麼從方才大夫人發的那一通火氣裡頭,聽出來大夫人心悅自個?
謝知禮沉聲分析,“你看,她一個多月前便知道我在避嗣,卻未告知王氏,還一直與我同房,她定是心悅於我。”
清追沉默:“.”
他想說,方才大夫人在甩門的時候就說過了,是因為二爺伺候人的本事不錯。
大夫人是將他家二爺當暖床的了。
然而這話,他可不敢當著二爺的面說出來,那純粹是找死。
清追恭恭敬敬:“爺言之有理,定是如此!”
謝知禮薄唇勾起,他就知道是這樣。
見自家二爺有些得意,清追忍不住提醒道:“爺,那大夫人一夜未歸的事?”
謝知禮眼神驟冷,“沐淮安連張像樣的臉都沒有,也配與我爭女人?”
方才是自己太急了,見她一夜未歸,怒氣湧上心頭,便想與她算賬。
如今冷靜下來想想,他這位嫂嫂並非尋常女子,連給自己做妾都不肯,又豈會尋上沐淮安,上趕著去給沐淮安做妾?清追在旁邊小聲提醒,“可那是定國公府小公爺。”
咱寧遠侯府和定國公府,差距還是很大的。
謝知禮聞言冷笑,“定國公府小公爺又如何,尋常女子誰能接受那樣一張醜陋的臉?”
更別說虞清歡這般相貌的女子,對著那樣一張臉,只怕連嘴都親不下去,更別說其他。
只是今日惹惱了虞清歡,自己需得想個法子哄哄她才行。
一旁的清追連連搖頭,二爺這是全然未將沐小公爺放在眼裡。
可若是大夫人是看重相貌之人,又豈會爬牆去尋沐小公爺,還一夜未歸?將謝知禮趕走,虞清歡氣得想摔東西,可尋了半天,也沒尋到屋裡有哪些是能摔的。
茶盞是要用的,花瓶是能值錢的,桌椅砸不動,枕頭又不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