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下,早有預感的虞清歡迅速避開了謝知禮伸過來的手,並將自己的手放在了桌上。
她餘光微不可見的瞟了謝知禮一眼,卻正好撞上對方几乎算得上吃人的眼神,乾笑一聲,回一旁丈夫的話:“算不上,是二弟言重了。”
謝知禮卻半點沒收斂,抓不到虞清歡的手,便探向了虞清歡的腿,隔著一層料子在她膝蓋處摩挲,緩緩開口:“可我方才來時可還聽大嫂身邊的丫鬟說,昨夜嫂嫂才哭過。”
謝知文眉頭蹙了蹙,看向謝知禮,“哪個丫鬟?”
虞清歡一顆心因為緊張而狂跳,生怕謝知禮胡言亂語,她慌亂開口,“我今日眼睛有些不適,方才便讓丫鬟替我去取了些敷眼睛的藥,想著晚上用。”
謝知文聽著這話,心裡覺得古怪,卻沒細想,只是盯著身旁的妻子多看了兩眼,發現她眼睛確實微微紅腫,不細看倒是看不出來。
“明日我去請個好些的郎中來給你看看。”
虞清歡連連搖頭,“不用,沒事的。”
對上謝知文探究的目光,她卻心不在焉,感覺到小叔子摩挲自己膝蓋的手逐漸移到了大腿裡側,掌心的熱度燙得她後背緊繃,緊緊貼在椅背上。
虞清歡想警告謝知禮不要胡言亂語,也不要再動手動腳,可這會兒丈夫就在身側,她但凡有點什麼動作,丈夫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以至於她連眼神都不敢往謝知禮那邊看。
謝知禮卻因此不滿,手開始往裡探,想讓虞清歡的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甚至還有開口的打算。
一旁虞清歡當即扯開話題,“夫君,你這一年去哪了,那屍體又是怎麼回事,怎會穿著你的衣服?”
她可記得,那屍體雖血肉模糊看不清楚臉,可身上穿著的就是丈夫的衣服,絕不會有錯。
這話出來,其他人也都好奇的看向謝知文,尤其是王氏,昨夜只想著如何遮掩莊子的事,根本沒有問兒子為什麼沒死,人卻不回侯府。
問及這一年的事,謝知文長嘆一聲,“屍體應該是我路上買來的隨從,他沒衣服,我便取了我的衣裳給他穿,豈料馬車出了問題摔下懸崖。”
“不曾想,竟會出現這樣的誤會。”
說到這,謝知文還是忍不住慶幸,幸而家中沒有因為自己而亂了套,還好妻子也只是被母親送到莊子去而已。
否則要是出什麼事,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好過。
一旁的虞清歡卻緊緊的攥著筷子,指節泛白,若不是那身衣裳,便不會認錯了屍體,官府的人便會繼續找人,又豈會找不到謝知文。
此時,謝知文繼續說這一年發生的事,“我摔下懸崖後,被附近的獵戶救走,但因為受了重傷,昏迷了半年,醒來時,本想趕回京城,可那獵戶又出了事,將女兒託付給了我,我也不好丟下人家一個小姑娘不管,便寫了封信先送回京城。”
聽到這話時,謝知禮眉梢微挑,“確實是,救命之恩理當報答,大哥將那小姑娘帶回來做個妾室便是。”
虞清歡沒忍住,轉過頭瞪了謝知禮一眼。
這一眼,被對面的王氏看見,王氏眼神頓時變了,想到當初兒子為了娶虞清歡,甚至要與自己斷絕母子關係.兼祧這件事,絕不能讓兒子知道!
聽了謝知禮的話,謝知文立馬看了虞清歡一眼,生怕被誤會,“二弟莫要打趣我,讓你嫂子誤會了,可要與我沒完!”
謝知禮呵呵笑了兩聲,掌心隔著衣料,把玩著虞清歡大腿裡側軟嫩的肉。
虞清歡咬著牙忍住。
而一旁的謝知文生怕被妻子誤會,當即解釋,“阿歡,我與那姑娘沒什麼,我那時將身上的玉佩當了銀子,給她尋了戶好人家當嫁妝,人一出嫁,我片刻不敢耽誤,立馬跟著沿路的商隊就趕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