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嫋和鄭清容對視了一眼,都看向了虞清歡。
鄭清容欲言又止,一旁的陳嫋替她說出了口,“可若投靠了太子,被瑞王知道,阿容在王府只怕有危險,而且,鄭家和瑞王府是姻親,如今轉投太子,太子只怕不會信,或許還會以為是圈套。”
陳嫋說的,便是鄭清容擔心的。
虞清歡說的,向太子投誠確實是辦法,可她怕的,就是得罪了瑞王,鄭家又得不到太子信任,自己死了便也就罷了,還連累了家裡。
見鄭清容猶豫不決,明顯是怕連累家裡,虞清歡笑道,“鄭家並非普通人家,鄭大人若有足夠的誠意給到太子,太子不會不信,而且,你這一身的傷,不正是取信太子最好的證據?”
她點到為止,沒再往下說,畢竟說到底,還是得看鄭大人疼不疼女兒。
若是他疼這個女兒,由他出面投靠太子,便有了對抗瑞王的底氣。
若是鄭大人不管這個女兒生死,那鄭清容也沒必要為了孃家瞻前顧後,大可直接將瑞王的把柄送到太子跟前,尋求庇護。
歸根結底,她也只能鄭清容指一條明路,剩下還是得看她自己選擇。
鄭清容和陳嫋都不是傻子,只要深思一番,便知道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不一會,前院瑞王便派來了人,催促瑞王妃回府,說是天色不早,鄭清容這才和陳嫋起身告辭。
鄭清容雖還未想好,卻也知道,虞清歡確實是替自己想了個極好的法子,走時,她朝虞清歡行了禮,“虞夫人,今日多謝,你說的我都記下了。”
陳嫋走時,想到寧遠侯府有個煩人的老夫人,虞清歡就這樣被困在四方宅院裡,忍不住對她道,“你這樣,嫁人實在可惜了。”
虞清歡沒明白她話是什麼意思,只是笑笑,送二人離開。
瑞王夫婦走後,前後院的賓客也陸陸續續散了,謝家兄弟在府門口相送。
虞清歡將鄭清容和陳嫋送走後,本想回自己後院,豈料人剛轉身,便撞上了一堵人牆,她步子踉蹌往後倒,又被人一把拽住了胳膊,整個人都跌進對方炙熱的懷裡。
龍涎香撲鼻,虞清歡不抬頭也知道,是蕭景和。
顧忌到這裡隨時都可能有人來往,她當即想推開蕭景和,卻被蕭景和的掌心緊緊扣住腰間,半步也退不開。
蕭景和唇角微勾,低沉的嗓音擦過虞清歡耳畔,“虞夫人投懷送抱的本事倒是見長。”
此時,桑如已經熟練的走到一旁,給二人望風。
虞清歡被風凍得通紅的臉,緊緊貼著蕭景和溫熱的胸膛,雖然有些舒服,可她卻皺著眉頭道,“殿下,此處是寧遠侯府,還請殿下鬆開臣婦,若是讓人看見了,怕是不好。”
蕭景和聽了她的話,勉強鬆開了手,卻沒打算讓人走,而是一步一步將虞清歡逼到了廊道邊緣,屈指挑起她耳邊垂落的墜子,“你今日這身很是好看,怎麼以前在莊子時不見你穿?”
他從前都不知,女子穿紫色的衣裙能這般好看,以至於他這會兒,甚至都想將虞清歡身上的這一身一點一點撕扯下來.虞清歡清晰的看見眼前的蕭景和眸中洶湧的暗潮,帶著極其強烈的佔有,好似要將自己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