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心中燥熱,哪裡肯放沐淮安走,親都親了,今日可是他爬牆過來尋自己的,也是他自薦枕蓆說自個身子好。
她當即抓住沐淮安的袖口,美眸輕抬,咬著紅唇,神情有些委屈,“你今夜不能留下嗎?”
就算今夜做不成,可到了這個份上,好歹讓自己摸兩下吧?沐淮安從未見過虞清歡這個樣子,好似想將自己牢牢纏住在這裡,他喉嚨乾澀,身體裡有團火在燒。
可今夜若是待在這裡,事情便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他暗自穩定心神,剋制住心中燥火,握住了虞清歡的手,面容溫和道,“今日我身子合適,改日可好?”
沐淮安說這話時,虞清歡才發覺他的手還是冰涼涼的,看來前些日子的風寒還沒好,終究放棄了摸兩下的想法,壓下心中被他勾起的燥熱,將人放走。
“好。”
沐淮安不再掩飾對虞清歡的在意,溫潤的笑意浮上臉,“那牆頭高,以後別爬了,若有事就讓人遞個話來,我來尋你。”
今日若不是爬了一遭,他都不知道虞清歡以前爬的牆有多高,她卻接連爬了一個多月,幸好沒傷到哪。
虞清歡跟著笑,“先前都是謝知禮攔著,我如今已經不爬牆了,今日都是從大門出去的。”
聽見謝知禮這三個字,沐淮安心裡還是沒來由的悶,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卻只道:“夜裡涼,早些休息,我走了。”
虞清歡頷首,目送他離開。
桑如將人送走後,躡手躡腳的回到了屋子,將屋門合上,幸好清追不是傻的,要是還像以前一樣守在院子,小公爺今夜可走不了。
見虞清歡在喝水,她忍不住開口問,“夫人,小公爺今日來,同您說什麼了?”
桑如其實想問的是,小公爺那般表明心跡,夫人有沒有從了小公爺。
可若是這麼問了,那豈不是暴露了自己在門外偷聽的事。
虞清歡兩杯涼水下肚,才勉強壓住那股子被沐淮安撩起的燥熱,“說了些正事,不是什麼大事。”
想起方才趕走謝知禮的事,她開口問桑如:“謝知禮那邊怎麼樣?”
桑如想起方才在院子,還能聽到謝知禮屋裡傳出來的動靜,小聲道:“二爺發了好大脾氣,奴婢方才瞧見清追還被趕了出來,臉都是黑的。”
虞清歡想象了一下謝知禮臉黑的樣子,心情別提多暢快了。
桑如卻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急忙將今日收起來的帖子遞給了虞清歡,“今日門房那邊收到了虞府遞過來的帖子,說是除夕將至,想請您回府團聚。”
虞清歡接過帖子翻開來看,唇邊勾起一抹冷笑,“沒想到我竟有這般面子,還能讓父親親自提筆寫這封帖子。”
看來,虞家是迫切的想要那批鉅額聘禮了。
桑如:“夫人,那咱要去嗎?”
虞清歡將帖子給回了桑如,“將帖子送去給二爺,就說虞家逼我二嫁臨江韓家,你拿不定主意,請二爺做主。”
桑如驚訝,給二爺?
“夫人,這二爺能管咱的事嗎?”
她記得,上回黎家來人,二爺後來知道了,也沒管這事啊。
虞清歡笑,“你只管給,他若管了,我省事,他若不管,我也有辦法對付虞家。”
只是,小叔子若不管這事,那以後也別想進自己屋裡了。
桑如不解,但也只能照辦,拿著帖子,送去謝知禮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