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姜漫漫剛上大學,週末被宴長夜叫出去逛街。在帝都最繁華的高奢商業街上,宴長夜將周圍清了場,試衣服給她看,那家店的衣服以低v領為主,宴長夜連著試了幾件,姜漫漫就被他那灼目的容色和性感的衣著刺激得心跳失衡,隨手找了本雜誌擋住自己的視線。
他慢悠悠走過來,桃花眸輕睨著她:“叫你幫我看衣服,你來看雜誌?”
“沒,就是覺得這本雜誌還蠻好看的。”姜漫漫隨手指了指雜誌上一個紅豔豔的東西,她自己都沒看清楚是什麼,然而宴長夜卻定定地看了她手指的地方一眼,並上了心。
兩個月後,他在國外出差,將紅珊瑚拍下,神色慵懶地出現在了校園裡,卻不期然瞧見她與剛交往的謝聿珩,花前月下,纏綿悱惻。
自那之後,兩人之間就像是突然又有了邊界感,他一改在她面前那風流魅惑的模樣,整個人神色淡而疏遠,見面的次數也恢復了一年一兩次,除了寒暄,他也不再聊一些親近的話題。
這樣不鹹不淡的關係,持續了兩年。從她滿十八歲的第三個月邂逅謝聿珩,到十九歲跟著謝聿珩去港都結婚,婚沒結成,分手收場;再到與謝聿珩分手一年後,帝都大酒店1001套房裡猝不及防的桃色意外。
彼時,姜漫漫只以為是宴長夜高傲慣了,一時新鮮感過去,回到了自己的疏離人設。
前段時間聽見陳錦舟談起宴長夜的白月光,姜漫漫琢磨起曾經與宴長夜在一起的細節,才恍惚覺得那年自己因為一場無疾而終的荒唐戀情,無意間辜負了另一人。
上逐夜號之前,姜漫漫聽沈宗千問過宴長夜:“遊輪上慈善會的拍品,boss準備好了嗎?”
彼時,宴長夜單手摟著姜漫漫在沙發上玩手遊,頭也不抬:“在庫房,積灰最多的那個,紅寶石的玩意兒。”
沈宗千領命而去。姜漫漫還好奇地問起:“是什麼?”
宴長夜淡淡哦了一聲:“一件曾讓我不爽的舊物。”
直到此刻,沈宗千將那紅玉石珊瑚放到了拍賣展臺,姜漫漫才知道,他說的舊物,是它。
而在姜漫漫走神的這幾分鐘,珊瑚已經被幾大世家競拍出了兩億三千萬的高價,最後被朱家掌權人順利拍下。
現場氣氛被這個珊瑚提升到頂點,接下來的一些拍品,就沒有了什麼刺激感。
謝氏財閥的拍品最後出場。
是一隻明朝的瑪瑙梅花杯。
“謝董,巧了,我知道你這隻杯子。”李氏掌權人哈哈一笑,“聽說當年你們謝家的謝雲璽心血來潮,花三億拍了一組瑪瑙梅花杯,一共12只,分別送給了謝氏財閥的謝老爺子和幾個長輩,你作為他的小舅舅,也得到了一隻,這是成套的,單這麼一隻拿出來拍賣,會有點可惜啊。”
謝聿珩臉色隱在背光處,看不清,嗓音卻極淡:“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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