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山巔上的野獸都趴伏在地上,蜷縮著瑟瑟發抖,皮毛鱗甲滲出本能的恐懼。
在雷霆天災下,他們是如此的渺小。扶楹抬眸看向白滄和螣,眸子璀璨如星:“我得去一趟霜原部落。”
螣頸間鱗片驟然炸開,在暴雨中泛起森冷的寒光。
他沉聲道:“洪流過境,霜原部落不可能倖免!”
“清瀾……或許已經死了。”螣的聲音戛然一瞬,緊接著化作人形,伸手握住扶楹的手腕:“阿楹,一個將死的雄性,不值得你冒險!”
螣知道自己自私,自私得發狂。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在這樣狂暴的天災中去赴險!天際一道雷霆劈過,照亮了扶楹的臉。
她粲然一笑,妖豔的五官越發明豔起來,聲音卻輕得像落雪,字字砸進血肉:“螣,值得的。”
“不管是為你跳下荊棘崖尋找獸晶,還是在白滄命懸一線時,毫不猶豫地折返,都值得。”
“你們對我而言,同等重要。”
“如果今天,將死的是你,亦或是白滄,我同樣會去。”
“我的心,從不會在你們身上,算計得失。”
聽著扶楹的話,螣的拳緊緊攥起,指節爆出脆響,血珠順著掌心滑落,在雨水的沖刷下,化作淡紅色的細流。
他赤紅著眼,像是被逼入絕境的困獸,死死拉住她的手,從齒縫間擠出顫抖的喘息:“……阿楹,別去。”
話落,嘶啞的聲音又混著藏不住的哽咽:“求你,別去。”
扶楹指尖輕輕撫過他染血的掌心,帶著些殘忍:“要去的。”
螣牙關緊咬,猛地轉頭看向白滄:“不能讓她去!”
他低沉的聲音裡裹著罕見的慌亂,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浮木的溺水者。
白滄低垂的眼睫在雨中顫動,眼周泛起猩紅,卻一言不發,唯有扣在扶楹腰側的手掌越收越緊,骨節泛起青白。
須臾,白滄喉結艱難滾動了一下,突然鬆開了鉗制,纏綿的尾音透著沙啞與妥協:“去吧。”
螣墨綠的瞳眸收縮成針,喉間滿是壓抑的咆哮:“白滄!”
白滄轉頭看向他,雨水順著他凌厲的下頜線墜落。
他眸光平靜:“阿楹想做的事,我們不應該阻止。”
“螣,既然做了她的雄性,就要支援她做任何事,即便,是危險的事,正如阿楹所說,她為你,為我赴險時,可曾猶豫過?”
“既然命都已經交給她了,又何懼?”
聞言,螣渾身一震,彷彿被這句話給釘在原地了。
扶楹側眸看著白滄,唇角忽而勾起一抹淺笑。
這獸人大陸的雄性,還真是一個比一個體貼,會疼人。
扶楹把手裡的糰子遞給白滄,手腕一翻,一個繡著銀白狐紋的儲物袋出現在手中,她上前,指尖拂過,將儲物袋系在他腰間。
“裡面是糰子要吃的東西,還有些靈米。”
“你們就待在這裡,等我回來。”
她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
急匆匆的,腦子一團漿糊一樣,都寫錯了名字,影響大家的觀感了,對不起呀,感謝指出!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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