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騰祭祀,祭臺上,那個為了他和整個蒼山部落對峙,甚至和巫動手的雌性,她長得很難看,但一雙眼睛卻很亮,是個能控制雨水的雌性。螣皺著眉,腦海中的畫面如亂麻般交織,攪得他心緒不寧。
就在這時,一道細微的“唔”聲劃破寂靜,在山洞裡突兀響起。
這聲響仿若一道凌厲的閃電,瞬間擊中螣。
他的面色陡然被寒霜覆蓋,陰戾至極!
幾乎在同一時刻,螣不假思索,動作敏捷地伸手從石床縫隙中抽出一把寒光凜冽的骨刀,骨刀刀刃在黯淡的光線裡閃爍著冰冷的幽光。
沒有遇到扶楹前,他面對任何艱難險阻,兇猛敵人,都能輕鬆應對。
可現在,星紋破碎,曾經的銳利鋒芒早已消磨殆盡。
眼下,這把被他日夜打磨的骨刀,成了他在這殘酷世間唯一的依仗,同樣,也是他等待復仇時機的最後希望。
螣緊握著骨刀,手背上青筋暴起,一雙墨綠的眸子中滿是戾氣。
終有一日,他會用這把骨刀,親手割下扶楹的頭顱!
這時,扶楹輕巧地從床後探出腦袋,如同一隻靈動的小鹿,目光一下子就捕捉到了渾身緊繃,如臨大敵的螣。
她臉上掛著一抹和煦的笑意,神色極為自然,彷彿螣帶來的劍拔弩張的氣氛與她無關,張口便道:“醒了就好,瞧著應該不發熱了。”
說完,扶楹摸了摸自己幹扁的肚子,笑吟吟問了句:“我餓了,你餓不餓呀?我去打獵,烤肉給你吃?”
語落,她站起身,抬手舒展了一下手臂,又輕輕扭動腰肢,活動筋骨,伴隨著一連串清脆的“咯吱”聲響,舒服地喟嘆一聲。
扶楹舉手投足自在隨性,完全不在意螣的警惕防備。
螣看著扶楹,想到自己一整晚的變化,開口道:“是你,救我。”
這話不是疑問,而是很冷淡的陳述語句。
“昨晚上我看你走的匆忙,擔心,就過來看看,沒想到你發熱了,然後給你處理的時候……是我的問題,但你的傷口再不處理,後果會很嚴重。”
扶楹眼神憐惜地看著螣,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初次與他認識的人。
螣緊緊盯著扶楹,沒有錯漏她一絲表情。
半晌,他聲音沙啞:“你是巫,為什麼要管我這個被部落遺棄的獸人?”
扶楹看著螣,他面色慘白,一雙漆黑的眸子因顏色太過暗沉,泛著墨綠,像是盛放著最濃郁的夜色,整個人都是冷的。
她彎了彎唇,眸光流轉,如春日暖陽照射陰霾角落。
“首先,我只是一個流浪雌性,不屬於任何一個部落。”
“其次,巫是獸神遊走於獸人大陸的使者,為的就是護佑獸人,不管你是否被遺棄,只要是獸人,我就不會不管你。”
“最後,我叫花花,獸神派來保護你的護花使者。”
“往後,我罩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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