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耳際,像羽毛撩過:“螣,你抱抱我,好不好?”扶楹尾音帶著點撒嬌意味,讓螣渾身一僵,手臂下意識托住她的膝彎,將人穩穩摟進懷裡,他垂眸對上她含笑的眼,點了點頭:“好。”
螣抱著扶楹回到山洞,把人輕輕放在石床上,又彎腰去看她腿上的傷口。
扶楹看著螣發顫的指尖,在他掌心安撫性地摩挲了兩下:“沒事,我騙你的,只是小傷而已,不疼。”
她看了一眼水面清凌凌的浴桶,又轉回來細細端詳螣蒼白的臉色。
目光從他微溼的額髮滑到緊繃的下頜,忽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拇指帶著些許色氣,蹭了蹭他冰涼的唇:“都好了?有沒有哪裡還疼?”
螣身軀驟然緊繃,墨綠眸子裡泛起一縷顫抖,暗潮洶湧。
下一瞬,他傾身向前,冰冷的唇擦過她指尖,旋即信子輕輕一卷,在她指腹劃過一道溼熱的痕跡,好看的眉眼間盡是引誘。
他抬眸時眼尾微挑,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妖異的紅,連嗓音都裹著蠱惑的啞:“心疼,花花,你幫我看看,好不好?”
說話間,他修長白皙的手掌握住她的手,引向自己心口。
扶楹嘴角輕輕一抽,這……確定是螣?螣墨綠的豎瞳裡泛起渾濁的霧靄,喉結滾動,蒼白的面板泛起潮紅,腰腹甚至開始出現細密的鱗片,紅唇微啟,輕喚著她:“花花……”
蛇獸人求歡,直白又可憐。
扶楹手指被他牽引,輕輕劃過他精瘦的腰腹,描摹他緊繃的線條。
螣將額頭抵在她肩上,聲音沙啞得發顫,像是乞求,又像是某種小心翼翼的試探:“花花……我可以嗎?”
明明是極具侵略性的蛇類,此刻卻連觸碰都帶著剋制的顫抖。
扶楹紅唇貼在他臉上,輕聲道:“你說呢?”
獸晶歸入心口,藥液修復身軀,她也終於見到了意氣風發時的螣。
他蛇軀時遒勁有力,足以絞碎岩石,充斥著令人戰慄的野性張力。
他人身時身軀修長,薄而凌厲的肌肉線條十分流暢,每一寸都蘊著蓄勢待發的力量。
只是,髮尾的白卻並未因為獸晶歸來而恢復。
山洞裡氣溫漸升。
螣顧忌扶楹懷著幼崽,剋制著骨血裡翻湧的野性。
他刻意維持著人形,修長手指撫過她腰腹時力道放得極輕,只是偶爾從喉間溢位的低喘裡,還能聽出幾分蛇類特有的嘶啞。
不過,當扶楹的手指劃過他頸部的契紋時,螣卻如遭雷擊般猛然彈開。
他的瞳孔緊縮成兩道危險的細線,蒼白的指節死死扣住契紋,手背上青筋暴起,像是要徒手剜去這恥辱的印記。
喉間滾出半聲嘶鳴,又被他生生咬碎在齒間。
他強壓下不適,從石床上起身,啞聲道:“花花,你餓了吧?我去狩獵,馬上就是雨季了,要儲存很多的食物,才能安然度過雨季。”
“我很快回來。”話落,螣就離開了山洞。
扶楹擰了擰眉心,人是拼湊整齊了,但這個精神方面還是有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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