螣墨綠的豎瞳裡翻湧著晦暗的情緒:“雌主,你記不記得答應過我什麼?”扶楹輕咳一聲,眸子飄忽到白滄身上。
白滄低笑一聲,靡麗的臉上噙著些愛莫能助的神情。
不過,眼看螣又要再次逼問,終究是心軟,抬手抵住螣的肩,把人往後推了推。
他眼尾翹出妖異的弧度,聲音低沉而蠱惑:“螣,阿楹是答應你了,但這種事……可不是雌性答應就作數的,終究得看雄性的本事。”
話落,他輕聳了聳肩,字字誅心:“顯然,這事上,第184章 不夜侯略勝一籌。”
聽到這話,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的確,發情期,他不能強制性讓雌性只和他一個人交配,大家的機會是一樣的,是他沒把握住而已,至於澹月,誰叫他命好,能單獨和雌主相處這麼久?說起來,幾人裡,他也有過和阿楹單獨相處的機會。
甚至,他會成為第一個佔有她,第一個當上阿父的人。
可惜,彼時的他一心只想將骨刀磨得更鋒利些,想著怎麼割斷“扶楹”的喉嚨。
這麼一想,螣的指節不由捏得咔咔作響,臉色陰晴不定。
扶楹失笑,指尖輕輕撫過螣緊繃的下頜線:“好了,不生氣了好不好?”
她湊近螣的耳畔,輕聲道:“我保證,下一個,下一個咱們就生一窩蛇蛋!咱不跟他們比誰先誰後,從數量上戰勝他們!嗯?”
聞言,螣墨綠的豎瞳陡然亮了起來。
白滄輕笑,慢條斯理地瞥了螣一眼:“阿楹,這種承諾……”
說話間,他琥珀色的眸子意味深長地在扶楹懷裡的七彩卵殼上打了個轉。
蟲族可是以多產聞名的,連不夜侯都只有一個幼崽,螣憑什麼從數量上取勝?果然,螣亮起來的眼神又瞬間黯了下去。
扶楹額角跳了跳,沒好氣地看了白滄一眼,這狐狸,嘴巴是真毒。
白滄彎了彎唇,順勢俯身在她眉心親了一口:“實話總是刺耳些。”
扶楹摸了摸螣的唇:“我家螣啊,幼崽一定是最多的。”
螣的喉結滾動,突然扣住扶楹的後頸,捲曲挺翹的睫毛掃過她的眼睛,吻上了緋紅的唇,分開時還不忘挑釁地看向白滄:“沒錯!”
白滄長眉一挑,不在意地聳了聳肩,說道:“阿楹要不要去看看落蘅?雖說我們沒佔什麼上風,但他也沒少捱揍,怕不是會躲起來哭?”
扶楹眨了眨眼,仔細一想還真有可能。
她點了點頭,收起彩卵,起身朝外面走去。
扶楹剛一離開,螣便冷笑著斜睨了白滄一眼:“怎麼,不想和我合作了,打算和那個膽小鬼合作?”
白滄搖了搖頭,陽光透過窗欞縫隙,在他瑰麗的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阿楹在彌補曾經的一切,不管是你,我,還是落蘅,對她而言都很重要。”
“雖然不解原因,但依阿楹的本事,或許其中有對她至關重要的東西,你我既然是她的獸夫,就該幫她,而不是在這個關頭爭風吃醋。”
“落蘅,需要一些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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