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吟垂眸看著兩人緊握的手,低笑時喉結滾動:“現在,得帶著我了。”扶楹察覺到掌心的溫熱,又抬眸看看眼前這張美絕人寰的臉,眨了眨眼,不是,還有這種好事??
她正愁怎麼和風吟說呢,他自己就給送上門來了!而且,還是這麼曖昧的手段,她喜歡!
扶楹久久不語,連呼吸都輕不可聞,只是一味的看著他。
風吟唇邊笑意漸漸凝固,狹長的狐狸眼危險地眯起:“嚇傻了?”
扶楹直勾勾盯著他,好奇道:“你就這麼相信我有辦法離開荊棘崖?”
“原本是不信,但現在,不得不信。”風吟聲音溫和,朝扶楹露出一個笑容,眸光森寒刺骨,勾唇時,雪白的利齒隱約可見。
扶楹忽然低笑出聲,眼尾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她的目光緩緩上移,落在風吟的額心,那裡,八星紋路交織錯落,泛著詭譎的暗芒,那是墮落獸人力量具象化的烙印,也是被獸神詛咒的證明。
風吟目光一沉,剛欲呵斥,就聽到扶楹問:“風吟,想不想生個崽?”
她的主要職責是給絕嗣男主留下後代,風吟的情況與其他幾人不同,他成為墮落獸人,仍能在人形與獸形間轉換,可以生崽。
“生崽?”風吟一頓,上下打量著扶楹,冷嗤道:“和你嗎?”
扶楹眉梢一挑,反唇相譏:“怎麼,我是巫!和我生崽,應該是你賺了,說不定崽子生下來因為中和了我獸神使者的血脈,不是墮落獸人呢?”
說話間,她忽然抬手,指尖輕輕劃過風吟頸側那道猙獰的疤痕。
在他驟然陰鷙的目光中,不緊不慢地用指腹輕輕按壓疤痕,感受到突突跳動的血管,輕聲道:“你剮掉契紋,是恨透了你的雌性吧?”
風吟的呼吸陡然粗重,琥珀色的眼染上幾分血色,像是壓抑什麼情緒。
這時,扶楹湊近他耳畔,呼吸時的熱氣掃過他的面板,帶著蠱惑:“你知道嗎?報復一個背棄你的雌性,最好的辦法就是——”
她的指尖順著疤痕滑到他的心口,在劇烈的心跳聲中輕聲道:
“讓她看見你已經有了別的雌性,甚至有了自己的幼崽。當她發現你寧願剮掉契紋和別人在一起,也不願多看她一眼,那場面,是不是很刺激?”
風吟滿目殷紅,瞳孔深處盡是陰鷙晦澀。
扶楹彎了彎唇:“怎麼樣?想不想和我生個崽?”
風吟喉結劇烈滾動,發疼,發澀,儘管他骨子裡知道,背叛雌性的雄性十分可恥,可聽著她在耳邊字字句句的引誘,他還是動心了。
他是必然會殺了扶楹的,到時候,死傷難免,是要留下一點血脈。
正如花花所說,她是巫,或許,她生出的幼崽不是墮落獸人呢?
這麼想著,風吟忽然低笑一聲,眼底翻湧的情緒盡數斂去,化作深不見底的幽暗。
他修長的手指捏住扶楹的下顎,力道不輕不重,俯身逼近,鼻尖幾乎相觸,呼吸交錯間帶著灼熱,他眸光晦暗:“你……能照顧好我的幼崽?”
這句話問得輕,卻重若千鈞——既是試探,也是最後的底線。
扶楹直視他的眼,不疾不徐道:“難道不是我的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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