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換個皇帝,崔朱兩家的榮華富貴就徹底消失了。因此,這兩家得想辦法把這盤棋盤活。皇帝那個廢物已經徹底扶不上牆了,如果這個時候出現一個新的轉機,比如說生下一個皇子,再扶皇子上位,老百姓並不想看見戰爭,也不想看見皇權更替,一旦有個更民主的君主主持大局,他們就能重新接納新的皇嗣上位。
“大人,現在怎麼辦,要不要阻止他們?”
“不用,我還正愁那個昏君撐不了太久,壞了我們的計劃。”宋睿澤說道,“他們想生下皇嗣,那就讓他們生好了。”
一個月後,從宮裡傳來兩個好訊息,這兩個好訊息一前一後相差半天的時間宣佈,那就是皇后和貴妃同時有了身孕。
自從這個訊息傳出來之後,皇帝的暴戾行為消停了不少。據說他整天往這兩個妃嬪的宮裡跑,而朝中的那些政務都交給了崔相處理。
崔相有了大權,開始打壓與他作對的唐宋兩人的心腹親信。
這個時候,朱家那邊得到訊息,說是皇后的肚子裡懷的不是皇帝的子嗣。
皇帝得了朱家那邊提供的線索,怒氣衝衝地趕到皇后的寢宮,正好看見皇后與一名外男相好。
皇帝怒氣衝衝斬殺了那個男子,還派人把皇后打入大牢。至於皇后肚子裡的孩子,皇帝沒有動手,因為他還需要這個孩子。
皇后的孩子沒事,但是崔家那邊有事。崔相得意了那麼久,一朝失了皇帝的信任,所有的權利被收了回去。
朱府。朱尚書看著背對著他的面具人,說道:“貴閣願意把那麼重要的訊息賣給我們,還給了我們那麼重要的線索,朱某感激不盡。如果貴閣願意出手幫助我們朱家登上更高的位置,朱某向貴閣承諾,朱某願意獻上十萬兩銀票以示酬謝。”
“皇帝沒有打了皇后肚子裡的野種,是因為他現在沒了生育的能力。他說皇后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沒有人敢說不是。他需要那個孩子證明自己的能力。雖說你們朱府的貴妃也懷孕了,但是在沒有生出來之前,誰也不能保證這個孩子就是個男嗣。因此,皇帝會留下皇后的孩子,以保萬無一失。如果你們朱府誕下的是麟兒,皇帝肯定會直接清理了皇后生的那個孩子。”
“貴閣還能幫我們提供更多的訊息嗎?”
“我們暗閣就是看上了朱府的能力,對你們的勝局很看好,所以才願意賣你們這個人情。你們只管放心,崔家已經失去了信任,只要你們朱家好好表現,皇帝最信任的肯定是你們朱家。”
“多謝暗閣的高人。”
面具男走後,朱尚書擦了擦額間的冷汗。
朱尚書的心腹說道:“大人,暗閣能查出皇后肚子裡的孩子是孽種,那咱們貴妃娘娘……”
“大膽。”朱尚書冷冷地看著心腹手下,“咱們貴妃娘娘肚子裡的孩子是身份高貴的皇子,這有什麼好說的?”
“是。”心腹小心翼翼地說道,“貴妃娘娘肚子裡的當然是皇子。只是這個暗閣太可怕了,好像無所不知的樣子。那他們是不是也知道咱們府上的秘密?如果他們知道的話,咱們做的事情都瞞不過他們,那咱們不是有把柄落在他們手裡嗎?”
“早就聽聞這個暗閣不好招惹。崔相這是無意間得罪了暗閣,遭到了暗閣的報復。我們只要不與暗閣為敵,自然不用面對這麼可怕的敵人。從剛才那暗閣神秘人的話裡得知,他們暗閣這是在押注,他們選擇把注押在我們朱家的身上,藉著我們朱家的勢再一飛沖天。這樣說來,暗閣幕後的主人是想入仕,得到功勞嘉獎,就像是那種可以世襲的爵位。”
“如果是這樣,咱們可以與暗閣合作,徹底地擊垮崔相的那一黨官員。”
“崔相在這朝中經營多年,文武官員之中都有他的心腹,想要徹底擊垮他沒有那麼容易。如今連皇后偷人這麼大的罪責皇帝都沒有直接找崔家問罪,而是收走了一部分的權利,顯然皇帝根本不敢與崔家撕破臉。”
“正是因為如此,我們需要與暗閣合作。”
“說得沒錯。那暗閣就是一群貪得無厭的傢伙。只要我們的銀子給夠,他們的情報當然歸我們所用。等他們感覺到了我們的誠意,自然會主動與我們合作,到那時就是崔氏一族的死期。”
宋府,書房。
蔣清南走進書房大門,摘下面具,露出那張頗有幾分威嚴的臉。
“你現在是兵馬司總指揮,居然跑去朱府找朱尚書談判,就不怕他識破你的身份?”
蔣清南坐在宋睿澤的對面,一邊喝茶一邊說道:“我代表的是暗閣,而整個朝堂敢與我們暗閣為敵的人沒幾個。那朱尚書見我們連皇后的秘辛都知道,當然清楚我們還知道他們家裡的秘辛。他不敢得罪我們,自然得規規矩矩的,不敢冒犯我。”
“皇帝雖然昏庸,卻深懂平衡之道。這些皇子從小耳濡目染,清楚怎麼把持朝堂的文武百官。因此,他的心裡明明恨死了崔家的人,卻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解決了崔家。要不然,打破了平衡,他最近的逍遙日子也蕩然無存。”
“咱們用崔家對付朱家,讓他們狗咬狗,這樣我們就能坐收漁翁之利。”蔣清南說道,“如此的話,應該能再撐半年。”
半年之後,無相盟那邊應該就能打進京城了。
“半年時間夠嗎?”蔣清南問。
“夠了。”
為了快速壯大無相盟,他和音音的錢像是紙做的一樣使勁砸,那邊招兵買馬的速度極快。不僅如此,秦徽音還畫了許多新武器的圖紙,安排了最好的武器師傅把那些武器打造起來。可以說,無相盟這邊的底氣明顯更足一些。
“大人……”從門口傳來僕人的聲音,“夫人今日的胃口不太好。”
宋睿澤一聽這話,對蔣清南說道:“今天就談到這裡,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說。”
蔣清南見怪不怪,站起來告辭。
宋睿澤趕到後院,看見秦徽音坐在湖邊悶悶不樂,把披風披在她的肩膀上,說道:“怎麼了?”
“今日沒什麼胃口,吃什麼吐什麼。我找二弟開了點藥,吃了後雖然有些好轉,但是……”秦徽音抬起小臉,指了指額頭,“額頭上長了好幾個疙瘩。我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很醜?以後我會變得更醜,你那個時候會不會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