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已死,賜婚旨意作廢,但伴隨而來的是一陣言辭教誨,閬正平跪著聽完了大太監傳的旨意,人有些麻。
這才多久,賜婚聖旨來了,現在又作廢了,一個月不到,跟玩兒似的。
至於大太監訓斥的話他表示聽王八唸經,聽不懂,反正就是九娘不用嫁給靖王那晦氣玩意兒了,至於剋夫的名聲,克就克吧,她開心就好。
“侯爺可要好好約束家人,尤其是閬姑娘,早些讓她去滄瀾觀修行,以免連累了家小。”大太監陰陽怪氣地說。
閬正平陪著笑臉道:“公公說的是,也是今年流年不利,我們在家守孝守得好好的,偏偏熱鬧一茬接一茬的,你就說鬧心不?哎!”
大太監眼皮一跳,這一定是在諷刺陛下,他剛想罵幾句,眼角一掃,卻見有個抱著白貓的姑娘徐徐走來。
不是閬九川那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煞星又是誰?
大太監連忙閉嘴,口諭都說完了,趕緊走人為上,他連一旁管事等著上貢的紅包都沒要,就怕那是買命錢。
這侯府有毒,他再也不想來了,下次讓乾兒子來。
閬正平見閬九川回來了,歡喜地走過來,道:“九娘,這賜婚旨意當真作廢了?”
“嗯,但您別高興得太早,讓人請我母親去書房說話。”
閬正平看她臉色深沉,心裡咯噔一下。
崔氏被請到前院閬正平的大書房,就先看向閬九川,還有她手上的那隻,虎崽?
但很快的,她就被閬九川的話給吸引了心神,眉頭蹙起。
閬正平說道:“也就是說,這賜婚旨意是你硬剛了陛下,才換來的?”
“可以這麼說。”閬九川淡淡地道:“所謂賜婚,不過是羞辱,我的麻煩遠不止於此,如今我硬剛,倒叫他將閬家帶上了。不過,他忌憚我的手段,也不會明著做什麼,殺人抄家啥的暫時不會,頂多是不叫閬家子出頭,閬家離權力中心更遠。”
“陛下還是要臉的。”閬正平點頭:“至於不能出頭也沒什麼,反正你的那幾個兄弟也不咋成器,強出頭只會給家族帶來禍事,繼續苟著倒還好點,那就繼續閉門守孝學習吧。”
在一旁裝著不存在的閬採勐:“……”
他被叫過來聽事,是因為閬正平覺得他作為下一代家主,不能什麼都不知道。
閬九川卻是搖頭:“真正威脅到他的地位時,別說臉,他可以昏庸,只圖除之而後快之感。只是如今我展現出來的實力,叫他忌憚,而他也用閬家牽制於我,我和皇族,算是互相牽制。”
憑她之前在宮裡展現出來的手段,縱然會令安和帝生出殺機,但也會令他忌憚,因為她的態度足夠強硬,實力也不必說。
他若真敢動,她定會發瘋!
什麼都沒有的人,和什麼都拿捏在手的人相比,自然後者更怕失去。
崔氏問道:“怎麼就成了這個地步了?”
閬九川看向她,眼神複雜,語焉不詳地道:“我回到閬家,因果就存在了!”
準確點說,她是誰,她又會是誰,從她在這具身體醒來的時候,是非恩怨和一切因果就已成了。
不管是原身的,還是她自己的,都和玄族息息相關。
“崔家也用不上嗎?還有你之前結下的善緣也用不上?”
閬九川搖頭:“普通的權貴對上玄族世家,如今還是處於下風,現在也是皇族也想削弱宮家豐家等玄族的實力,好掌控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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