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嘴壞笑著罵我一句:“假正經。”
自己便鑽了進去,臨走的時候還喊著說:“明早我去接你。”
我自己回到了出租屋,昏昏沉沉睡了。
後半夜的時候,我感覺被那條鯰魚咬過的傷口,隱隱作痛。
我起身準備擦點藥,卻看到傷口正在長出一種鱗片一樣的紅肉。
我去觸控一下,那肉竟然縮了回去。
難不成,那條怪物嘴裡有毒?
想到這裡,我心裡一陣激勵。可細想一番,又覺得這是自己嚇唬自己。
畢竟,我被咬已經過去好幾天了,什麼毒素這個時候還不復發?
噴點碘伏之後,我又管胳膊,便又睡去了。
李大嘴睡得跟死豬一樣,鼾聲如雷。
我熱得難受,就把席子鋪在地上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等我醒來,發現肩膀上的傷口已經痊癒了,半夜看長出來的那個鱗片一樣的東西,也消失了。
看來,的確是我多慮了。
……
退了房子,辭了剪鐵盒的工作後,我回老家待了幾天。
懷江水利興修之後,氾濫已鮮見,除非主動洩洪。
不過當年的雨水並不算多,整體還算是風調雨順。
回家免不了要下河,摸魚撒網算是我們那的一大特色,雖說現在老百姓不再以此為生,不過傳統專案還是保留了下來。
我閒著無聊,便拎著老家留下來的漁網,準備去懷江周邊撒幾網。
父輩以前都曾教過我撒漁網的技巧,以身體為中心,畫圓丟擲,穩穩地落在河中,就是一個圓形漁網,覆蓋面也最大,否則容易跑網。
我多年未撒網,手藝不免生疏,第一網便跑偏,撒出來一個橢圓形。
見撈不上來東西,我只好收網,換個位置再撒一網。
只是,這一次漁網竟然掛在了河裡不知道誰扔的枯樹枝上。
我脫下上衣和鞋子,跳進河裡準備清理。
撲通!我一個猛子扎進去,準備清理。
然而,我這一次跳進河裡卻感覺有些異樣,原先被咬的地方,竟然有些發燙。
這一次潛水,我竟然沒有了憋氣感,在水中比以往都感覺舒服。
我以前潛水一直都很厲害,憋氣也比普通人要強上不少,不然也不會在水鄉得了一個“混江龍”的外號。
可在水下,我還是會感覺到憋氣的難受。
這是怎麼了?
我浮出水面,深吸一口氣,再次下潛。
這一次,我發現自己竟然可以在不佩戴潛水眼鏡的情況下,在水中看清楚東西。
要知道這可是渾濁的小河,而不是清澈的海底。
事實上,即使在海底,也需要戴上潛水眼鏡,這樣避免眼球受到損傷。
我並沒有多想,把漁網拿出來之後,便浮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