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後退了一步,對門口的甲士下令。
“剝。”
一個字,決定了黎曼麗的命運。
兩名甲士上前,不顧她的掙扎與咒罵,像對待一件物品般將她死死按住。
嘶啦——
昂貴的真絲旗袍,從領口被撕開,裂帛聲刺耳又清晰。
黎曼麗發出絕望的尖叫,拼命扭動著身體,但一切都是徒勞。她的外衣被粗暴地扯下,露出了內裡那件粉色的絲綢肚兜。
肚兜的做工很精緻,上面用銀線繡著一株小巧的植物。
不是蘇家代表權勢的狼頭,也不是尋常的並蒂蓮開,而是一株……銀杏。
白家的銀杏。
蘇俊的視線落在那個銀杏刺繡上,眼底的最後一絲溫度也消失殆盡。“白家的東西,穿在身上很舒服?”
黎曼麗的尖叫戛然而止。她看著自己胸口的刺繡,再看看蘇俊那雙洞悉一切的眼睛,整個人如墜冰窟。
那是她和白瑾的信物。是她背叛蘇家,投靠白家的證明。
她以為自己藏得很好。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就在臥房裡的審判進行到高潮時,一道身影從書房裡鬼鬼祟祟地溜了出來。
是蘇天昊。
他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黎曼麗身上,手腳並用地爬出書房,褲子上的溼痕和騷臭味讓他顯得無比狼狽。他只有一個念頭:逃!逃得越遠越好!
他弓著腰,像一隻過街老鼠,貼著牆根,一點點向著大門口挪去。
大門洞開著,外面的月光就是自由的希望。
近了,更近了!
他眼中迸發出狂喜,手腳並用,連滾帶爬地衝向門外。
就在他一隻腳即將踏出石獅門墩的瞬間,一隻鐵鉗般的大手,拎住了他的後頸。
是青龍。
他不知何時已經守在了門口,像一尊門神,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啊!放開我!放開我!”蘇天昊像被掐住脖子的雞,手腳在空中亂蹬,發出淒厲的慘叫。
青龍沒有理會他的哀嚎。
他看著這個嚇到失禁的男人,眼中閃過一抹極致的鄙夷。他手臂一振,像是丟一塊令人作嘔的垃圾,將蘇天昊狠狠地扔了出去。
噗通!
蘇天昊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短暫的拋物線,臉朝下,重重地砸在了門外的青石板上。
咔嚓!
一聲脆響,伴隨著他一聲短促的悶哼。
兩顆帶血的門牙,滾落在冰冷的石板上。
他趴在地上,再也發不出聲音,只有身體還在一下下地抽動。
臥房內,黎曼麗已經不再掙扎。
她像一個被抽掉所有線頭的木偶,癱軟在地。身上只剩下那件繡著銀杏的肚兜,凌亂的頭髮貼在帶血的臉頰上,眼神空洞而絕望。
蘇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將那支沾了她血的赤金步搖,扔進了那個裝滿珠寶的樟木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