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所有人都案的問題。許墨接過話筒,沉默了片刻。全場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
他沒有像其他選手那樣,說一些“相信隊友”、“永不放棄”之類的套話。
他只是淡淡地開口,聲音透過麥克風,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場館,傳到了全世界每一個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耳中。
“我沒有想過逆轉。”
全場一片譁然。餘霜也愣住了。
許墨的目光平靜地掃過臺下的觀眾,繼續說道:“從我選出卡薩丁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16分鐘之前,我不是一個選手,我只是一個沙包,一個移動的300塊。我的隊友們要做的,也不是保護我,而是用他們的血肉,去為我購買那最寶貴的16分鐘。”
“所以,功勞不是我的。”他的目光,投向了正站在臺下,眼眶依舊通紅的uzi,投向了karsa,letme,和ming。
“是我的隊友們,用他們的犧牲,換來了我的16級。所以,我需要做的,就只是在16級之後,把屬於我們的東西,拿回來而已。”
這番話,平靜,卻充滿了力量。它將所有的功勞,都歸於了團隊。
g的隊員們在臺下聽到這番話,無不為之動容。uzi更是用手背抹了抹眼睛,露出了一個釋然的笑容。
餘霜的心絃也被這番話深深觸動,她調整了一下情緒,繼續問道:“那麼,對於最後一局,你那手震驚了所有人的卡薩丁,你是出於什麼樣的考慮呢?在當時那種情況下,這似乎是一個風險極高的選擇。”
許墨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餘霜,又看了一眼鏡頭,彷彿在透過鏡頭,與某個遙遠的存在對話。
“因為我知道,我的對手很強,他擁有擊潰我的能力。所以,我必須給他一個機會,一個他認為一定能殺死我的機會。”
“我把我的脖子,伸到了他的刀下,並且告訴他,你有16分鐘的時間來砍斷它。”
他的聲音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冰冷的銳芒。
“但如果16分鐘後,你沒能殺死我。”
“那麼,死的就是你。”
這番話,霸道,狂傲,充滿了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整個釜山體育館,在這一刻,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被這番充滿了“墨式風格”的宣言所震撼。這不是在解釋一個戰術選擇,這是在宣告一場賭局的勝利,是在宣判一個對手的死刑!
餘霜感覺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她看著眼前這個平靜地說出最狂妄話語的男人,一時間竟忘了接下來的問題。
許墨將話筒還給她,微微頷首,然後轉身,在全場山呼海嘯般的“墨神”吶喊聲中,走下了舞臺。
他沒有再回頭。
因為他知道,這座冠軍獎盃,不是終點。
當晚,釜山的夜空被g的勝利徹底點燃。俱樂部老闆豪擲千金,包下了首爾最頂級的一家韓式烤肉餐廳,用一場盛大的慶功宴來犒勞這群創造了奇蹟的功臣。
從釜山到首爾的高鐵上,隊員們卸下了一身疲憊,氣氛輕鬆而熱烈。uzi拉著許墨,非要讓他看自己手機裡那些誇他“墨神牛逼”的評論,karsa和ming則在激烈地覆盤著最後一局誰的功勞最大,吵得不可開交,letme在一旁笑呵呵地看著,時不時插一句嘴,火上澆油。
許墨沒有參與他們的打鬧,只是靠在窗邊,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夜景。首爾的燈火如同流動的星河,璀璨而迷離。他知道,這片繁華之下,同樣隱藏著無數的暗流。那個“夜鶯”組織,在韓國的勢力蟠根錯節,他今晚的出現,無疑是在向他們宣告自己的迴歸。
餐廳位於首爾江南區的核心地段,是一家裝潢極其奢華的私房菜館,據說只接待預約的貴客。g全隊剛走進掛著“滿席”牌子的餐廳大門,就被早已等候多時的經理恭敬地迎了進去。
慶功宴的氣氛無比熱烈,頂級的雪花牛肉在烤盤上滋滋作響,散發出誘人的香氣。隊員們推杯換盞,訴說著勝利的喜悅。u-zi端著一杯可樂,滿臉通紅地走到許墨面前。
“墨子,這杯我敬你!”他大著舌頭說道,“沒有你,我……我可能這輩子都拿不到這個冠軍!從今天起,你就是我親哥!”
許墨無奈地笑了笑,端起面前的果汁和他碰了一下。
就在此時,包廂的門突然被粗暴地推開,幾個穿著光鮮,但滿身酒氣的年輕男人闖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染著銀灰色頭髮的男人,他長相俊朗,但眼神中充滿了傲慢和挑釁。
“喲,這不是我們偉大的msi冠軍,來自lpl的g嗎?”銀髮男用一口流利的中文陰陽怪氣地說道,他身後的人也跟著鬨笑起來。
餐廳經理臉色大變,連忙上前想要阻攔:“樸先生,請您冷靜,這裡是私人包廂……”
“滾開!”銀髮男一把推開經理,徑直走到g的餐桌前,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許墨的身上,“我看了你們的比賽,打得不錯。不過,贏了我們lck的隊伍,就這麼囂張地來我們首爾慶祝,是不是有點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
g的隊員們瞬間放下了酒杯,臉色沉了下來。uzi脾氣最火爆,當場就要站起來。
“你他媽誰啊?在這裡狗叫什麼?”
許墨按住了uzi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他看著眼前的銀髮男,眼神平靜無波。他從這個男人身上,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屬於“夜鶯”的味道。
看來,他們比自己想象中更沉不住氣。
銀髮男似乎很享受g眾人憤怒的表情,他拿起桌上一瓶未開封的燒酒,笑著說道:“別這麼緊張,我叫樸俊宇,我父親是這家餐廳的股東。我只是想來和冠軍們交個朋友。這樣吧,我們玩個遊戲,助助興。”
他指了指許墨:“就你,那個mvp。敢不敢跟我比一場?不是比《英雄聯盟》,那個你們或許擅長。我們比點更……‘男人’的東西。”
說著,他將那瓶燒酒放在桌子中央,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造型精美的蝴蝶刀,在指尖靈活地轉動著,刀刃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
“我們就比……誰能用這把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劃出更長、更深的口子。誰要是慫了,就當著所有人的面,學三聲狗叫,然後滾出首爾。怎麼樣,冠軍先生,敢玩嗎?”
整個包廂,瞬間雅雀無聲。
g的隊員們都驚呆了,他們沒想到對方會提出如此瘋狂甚至變態的遊戲。這已經不是挑釁,而是赤裸裸的侮辱和傷害。
“你他媽有病吧!”uzi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
“玩不起?”樸俊宇輕蔑地笑了笑,目光死死地盯著許墨,“我聽說你在決賽前,手腕就有傷?怎麼,怕了?怕影響你那金貴的操作?”
這句話,精準地刺中了許-墨的痛處。
他緩緩地站起身,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平靜地說道:“好,我跟你玩。”
“墨子!”
“許墨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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