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友們的驚呼被他無視。他走到桌前,拿起了那瓶燒酒。
“不過,你的賭注,太小了。”許墨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只是學狗叫,沒意思。”
他擰開燒酒的瓶蓋,將清冽的酒液倒了一些在自己左手的手腕上,那道因為決賽高強度操作而略顯紅腫的舊傷,在酒精的刺激下,微微刺痛。
他看著樸俊宇,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們加點彩頭。如果我贏了,你不僅要跪下來,把你剛才說過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地吃回去,而且……”
他的目光,掃過樸俊宇那張英俊卻扭曲的臉。
“我要你身後那家‘夜鶯’俱樂部,在首爾的所有場子,從今晚開始,關門一個月。”
“轟!”
樸俊宇的腦子彷彿被一道驚雷劈中!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驚駭!
“你……你怎麼知道‘夜鶯’?!”
這個名字,是他們組織內部的代號,絕對不可能被外人知曉!
許墨沒有回答他,只是拿起了那把蝴蝶刀。他的動作很慢,甚至有些生疏,彷彿是第一次接觸這種東西。
他將冰冷的刀刃,貼在了自己左手的手腕上。
g的隊員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uzi甚至想衝上去搶下那把刀。
而樸俊宇,則陷入了巨大的震驚和恐慌之中。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如何暴露的,他只知道,如果今天的事情處理不好,他將面臨組織最嚴厲的懲罰。
“劃啊!你怎麼不劃了?”許墨抬起眼,看著臉色煞白的樸俊宇,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還是說,你所謂的‘男人的遊戲’,只是嚇唬人的把戲?”
樸俊宇被這句話激得渾身一顫,他咬了咬牙,從許墨手中奪過蝴蝶刀,惡狠狠地說道:“好!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到底!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膽子!”
說罷,他毫不猶豫地將刀刃劃過自己的手臂!
一道血痕瞬間出現,鮮血湧了出來。他忍著劇痛,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該你了,冠軍先生!”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許墨看著自己手腕上那道淺淺的紅痕,又看了看樸俊宇手臂上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突然笑了。
他搖了搖頭,像是看一個白痴。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在自己手上劃了?”
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他緩緩地伸出自己的右手,用兩根手指,夾住了樸俊宇那隻還在流血的手臂。
他的動作很輕,但樸俊宇卻感覺自己的手臂像是被鐵鉗夾住,動彈不得!“你……你想幹什麼?!”樸俊宇驚恐地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力量,在這個看起來文弱的電競選手面前,竟然毫無作用!許墨沒有說話。
他的左手,握著那把蝴蝶刀,冰冷的刀鋒,緩緩地靠近了樸俊宇的臉。
“你這張臉,長得不錯。”許墨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魔鬼低語,“你說,如果我在這裡,給你畫一幅世界地圖,‘夜鶯’組織,會不會很喜歡?”
冰冷的刀鋒,已經貼在了樸俊宇的臉頰上。
那一瞬間,樸俊宇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他能感覺到刀鋒上傳來的刺骨寒意,他能想象到自己的臉被劃破後的慘狀!他混跡江湖這麼多年,第一次感到如此純粹的、深入骨髓的恐懼!
“不……不要!我認輸!我認輸!”他語無倫次地尖叫起來,身體因為恐懼而劇烈顫抖,“我錯了!我道歉!求求你,放過我!”
他的幾個同伴,早已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魂不附體,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許墨看著他涕泗橫流的樣子,眼神中的殺意緩緩褪去。
他鬆開了手,將那把蝴蝶刀,“噹啷”一聲,丟在了地上。
“跪下。”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樸俊宇毫不猶豫,“撲通”一聲,雙膝跪地。
“說。”
“我……我是狗!我是廢物!我不該來這裡鬧事!我給各位冠軍,磕頭道歉!”樸俊宇像一條喪家之犬,一邊說,一邊用額頭用力地撞擊著地面,發-出“砰砰”的聲響。
整個餐廳,寂靜無聲。
g的隊員們,從最初的震驚,到後來的擔憂,再到此刻,只剩下對許墨無盡的敬畏。
他們終於明白,這個平日裡沉默寡言的隊友,他的身體裡,究竟隱藏著一頭怎樣可怕的猛獸。
許墨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樸俊宇,聲音冰冷地說道:
“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我,許墨,回來了。”
“把我的話帶到。從今天起,首爾姓‘許’。”
“滾。”
樸俊宇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帶著他那群同樣嚇破了膽的同伴,狼狽地逃離了餐廳。
餐廳裡,恢復了平靜。
許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果汁,輕輕地抿了一口,彷彿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
而g的其他人,看著他,眼神已經徹底變了。
uzi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所謂的“親哥”,究竟是一個怎樣深不可測的存在。
這場慶功宴,再也無法回到之前的熱烈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