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初是直接拎著鞋子跑了出來,卻發現是一個看起來似乎有幾分醉意的男人正拉住傅米米的手臂,就要往暗處扯,而傅米米正在拼命掙扎著試圖甩開:
“你誰啊!再不放手我喊人了!”
那男人發狠地笑了一聲:
“每次見到我,都裝作不記得我?上次不是還報警抓我嗎?”
“今天是你們向家的場子,陪嶽成哥哥好好玩玩!我可是從你進門就一直盯著你到這來的!”
那張臉,那把聲音,就算化成灰,梨初都認得。
就是寧嶽成那個混蛋!
聽他的口吻,怕不是把同樣穿著白紗裙的傅米米認成了她。
梨初掐緊了手指,直接掄起那雙高跟鞋,衝著寧嶽成的後腦勺就是一砸,伴隨著一聲慘叫傳來,隨即傅米米也抬起腿上的高跟鞋,對準寧嶽成的腿心猛地一踹——
又是一陣更為悽烈的慘叫。
傅米米拍著胸口,提著裙襬縮到梨初身後:
“初初,你好猛!”
梨初扯著嘴角:
“彼……彼此彼此……”
寧嶽成艱難地爬起來,目光卻很快就鎖定在梨初裸露在西裝外套下的一雙腿:
“哦?原來是換裙子了,我還在想,怎麼手感不一樣了。”
眼見著寧嶽成擼起袖子,梨初直接二話不說就拉起傅米米往外跑。這遊艇的更衣室太隱蔽了,怕是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聽見,但如果跑到甲板上就不一樣了……
只要到了甲板,她和傅米米就一定能得救!
那夜在攝製大樓外,瘋狂逃離寧嶽成追逐的驚慌再次浮現眼前,梨初一邊拉傅米米往前逃,一邊還頻繁回過頭,看寧嶽成有沒有追上來。
“砰——”
一方堅硬的胸膛幾乎將她撞得一頓頭昏眼花。
“初初?”
熟悉而溫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梨初抬起頭,怔怔喊了一句:
“哥哥……我……”
這段時間,所有沒說出口的委屈齊刷刷地哽在心口。
下一瞬,傅米米幾乎是直接從她身後衝出來,直接撲進向飛臨懷裡:
“飛臨哥,好可怕,那個傢伙衝到更衣室附近一把拽住我,要不是初初救了我……”
向飛臨下意識將傅米米護在身後,看向了寧嶽成,聲音凌厲:
“寧少,別來無恙,你想要幹什麼?”
大概是向飛臨待人接物彬彬有禮慣了,寧嶽成更是無所畏懼:
“不好意思認錯人而已,我對你未婚妻沒想法。”
“她和你妹妹穿得一樣,我還以為是你妹妹呢!”
向飛臨的眼神卻瞬間冷得像冰:
“上次我就說過了,再打她主意,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寧嶽成不慌不忙地走過去,跟他面對面:
“就你能玩?別人玩不了?”
向飛臨臉色忽然變得鐵青,直接抬起一拳砸到他臉上,又提著他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揪了起來:
“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寧嶽成啐了一口:
“嘴巴放乾淨?你訂婚那天,我可給你這妹妹下了劑量不小的藥,你們舒服了都不好好感謝我!”
向飛臨愕然:
“你對初初做了什麼?!”
梨初和傅米米離得遠,根本沒聽清這兩個男人在說些什麼,反應過來時,寧嶽成已經整個人被向飛臨摜到了甲板的護欄上。
“哦?不是你?”寧嶽成又瞥了一眼梨初的方向,嘖了一聲,“那就不知道是哪個男人,掐著你妹妹的小腰,銷魂得死去活來了。”
向飛臨一怔,手不小心一鬆,寧嶽成轉身趁勢就跑了。
剛跑沒兩步,一隻鋥光瓦亮的皮鞋伸了出來——
寧嶽成差點沒被絆個狗吃屎,竟控制不好平衡地向一旁歪去,他連忙著急想要去扶住甲板的欄杆,腰上卻被人用力踹了一腳,竟整個身子飛出了欄杆,直接跌落到海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