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om——”
水花四濺。
許多保鏢和海員七手八腳紛紛跳下去,一群人慌慌張張一頓猛撈
才從海里把寧嶽成架了出來。
從白花花海浪中艱難冒出頭的寧嶽成,狼狽地抹了抹臉:
“是哪個不長眼的!踢老子下水!”
就在這時,一道懶散的身影晃了出來。
傅淮禮單手插兜,睨著海里的寧嶽成,聲音涼薄地問向飛臨:
“你的生日會,怎麼有不乾淨的東西混進來?”
寧嶽成狠狠呸了一口海水:
“傅!淮!禮!你——”
傅淮禮雙手搭在欄杆上:
“海水的滋味怎麼樣,是不是銷魂得死去活來?”
“剛剛我已經問候過你爺爺了,問他今早遛你的時候,怎麼忘拴繩了,跑這來了。”
他抬手看了看錶,面無表情:
“現在還不開船,是航道還沒挖好嗎?”
傅米米心領神會,連忙一聲令下去吩咐人開船,海浪霎時間捲起旋渦,那些海里的保鏢連忙護著寧嶽成到岸邊去。
怕是跑得晚些,命都沒了。
伴隨著漂亮的白色水花揚起,傅米米舉起雙手開心地撲了過來:
“哥,幹得漂亮!”
傅淮禮只白了她一眼,側過身避開了她的熊抱:
“就你那斷子絕孫腿,那傢伙能佔你便宜?”
傅米米叉著腰:
“我當然用了咱老傅家祖傳絕技教訓過他了。”
傅淮禮輕笑了一聲:
“那你幹得也還可以。記得下次叫你的狐朋友狗發帖子不要亂髮。”
圍觀的人群議論鼎沸:
“哇!好帥!不愧是傅總!”
“剛剛向少也很帥呀!為愛挺身而出的樣子太威了,是以前從來沒見過的樣子!”
“那可不,寧少再威,這次欺負的可是傅家千金!向少的未婚妻!”
“……”
梨初也緩緩鬆了一口氣,在她看來,傅淮禮和向飛臨替傅米米撐腰,都是理所應當的。
總歸,得救了就行。
船隻向前航行,帶來了陣陣海風,她打了個哆嗦,不由得下意識把衣服裹嚴實了一些,尤其還沒有穿鞋,地上的砂礫硌得人發疼。
向飛臨的目光落在梨初顯然有些寬大的外套上。
她應該是為了避免尷尬,去換過了衣服,只是這外套……
他不由得看向了傅淮禮的方向,他記得,傅淮禮剛上船的時候,身上是穿著外套的。
莫不是……
如果只是單論借外套或者是把寧嶽成踹下水一件事,興許他會覺得傅淮禮是顧及他的面子,給自己的妹妹行個方便。
但只要一串聯起訂婚宴、深夜報警、辦公室……傅淮禮和梨初之間的關聯,似乎太多了。
這個傢伙,可不是什麼“好心”的大善人。
向飛臨緩緩走過去,在梨初面前半蹲了下來:
“怎麼沒穿鞋,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我揹你進去吧。”
總歸,是他最近給自己妹妹關注太少了。
在揹她回去的一路上,他再好好問問訂婚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若是初初真讓人欺負了……不管是寧嶽成還是誰,一個都跑不了!
他暗暗地攥緊了拳頭,等著梨初和小時候一樣,雙手圈在他的脖頸,跳上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