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觸覺,讓梨初下意識縮了一下,那雙手似乎也頓了頓,改用手腕穩穩托住她的腰。
帶著戲謔的聲音落了下來:
“怎麼?打算趁這裡沒人就強行撲倒我?”
梨初低頭看了看自己宛若老鷹撲小雞的姿勢……
雖然但是!我一米六二強行撲倒你一米八四?
傅淮禮眼眸微眯,嘴角卻揚起微不可聞的弧度:
“我來。”
他將梨初原本脫了一半的外套拉在自己的背上,順勢將她圈在懷裡,把胸前的扣子解開了幾顆,不忘開口解釋:
“我的衣服被海水打溼了,免得你倒打一耙,說我故意拿你的體溫來熨幹。”
“……”
梨初就這樣幾乎半個身子貼在他堅硬的胸膛上,聽著雙倍的心跳聲,只覺得那份滾燙,似乎從他緩緩起伏的胸膛逐漸傳遞到自己的耳廓和臉龐。
這樣的距離,確實太近了,近到專屬於他的氣息撲面而來。
梨初甚至有些慌慌亂亂地不知道自己的手應該放在哪裡才合適,只能再次侷促地縮起來。
那方緊實的胸腹似乎也伴隨著她的動作繃緊了幾分,梨初不由得嚥了咽口水,一頓默唸:
“目不斜視,心如止水,目不斜視,心如止水……”
頭頂的聲音冷不防地傳來: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
“像進了女兒國國王房間的唐三藏。”
“……”
她到底在指望從傅淮禮嘴裡聽見什麼好話。
梨初扯了扯嘴角,尷尬地試圖把話題扯開:
“那個……今晚海上的星星真美。”
“你現在倒是心大,終於不惦記海上求生了?”
梨初白了傅淮禮一眼,順勢瞥了一眼他的手錶,看著上面的指標,不由得默默嘆了一口氣:
“原來已經零點了。”
傅淮禮的聲音瞬間冷了冷:
“怎麼,錯過零點給你哥唱生日歌、幫他吹生日蠟燭,就那麼遺憾?你哥的生日是百年才一遇是吧?”
梨初:“……”
事實上,她剛剛想的是——過了零點還回不去,手機又沒訊號,小金聯絡不上她大概都要慌了。
雖然,那檔午夜節目也沒人看。
但看著傅淮禮那張臉,聽著他拿自己和飛臨哥哥的感情冷嘲熱諷,梨初的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對!因為我沒有生日,所以每年都盼著我哥哥過生日。”
“他每年都會把自己的第三個願望送給我許,連蠟燭都給我吹,就當做自己的生日在過,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傅淮禮似是怔了一下。
沉默幾秒後,一雙大手忽然往梨初腰間的地方探,她不由得整個身子都緊繃了起來,剛想繼續發飆,忽然聽得他聲音低沉:
“吹唄。”
“?”
傅淮禮的手上,是他從自己西裝外套內側口袋掏出的打火機。
另一隻手不忘立起來擋住海風,微弱而橙暖的火光在他掌心附近跳動著。
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散漫:
“你再拖拉下去,零點就該過了。”
“待會兒被海風搶先吹滅了,可別哭鼻子,這次我可沒給你帶糖。”
明明是極其欠扁的話語,梨初卻不知怎的鼻子發酸地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