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鬼!
她還是配合著雙手合十,認認真真地對著那打火機許願,鼓起腮幫子用力一吹——
青煙嫋嫋,似乎連自己的手心都微微被燙了一下。
“所以你剛剛許的什麼願?”
“跟你解除共感。”
“……”
似乎傳來一陣輕笑,隨即眼前的五官卻驟然放大,幾乎是鼻尖相觸的距離:
“好歹一年一次,這就佔了一個願望,是不是太可惜了?橫豎還沒能回去,我又不是不能給你再試試。”
“話說起來,無人打擾的話,是不是可以給你足夠的專注度?”
梨初沒來得及反應,他的吻已經落了下來。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氣息、溫度和不容拒絕的強勢霸道,對她來說,似乎變得熟悉了起來。
腰上忽然被人掐了一把。
伴隨著隱隱的鈍痛,低沉的聲音貼著唇瓣傳了過來:
“經鑑定,共感還在。”
大概是梨初的視線太過直白,傅淮禮忽然抬手捏住她的下頜,像是審視一般:
“大概是有人忘記閉眼了。重來。”
他沒有給她留下任何狡辯的空間,又繼續了剛剛霸道的、被中斷的吻。
梨初這次連忙緊緊地把眼睛閉上。
只是……看不見的時候,所有的感官忽然都被調動了起來。
整個世界的聲音彷彿都隔絕在外,只剩心跳聲在鼓膜裡震顫著,慢慢交疊成相同的頻率,一時間竟分不清是傅淮禮的,還是自己的。
屬於他的熾熱體溫攏在四周,好像能沁入肌膚一般。
又是一陣海風襲來,救生筏在海浪中顛簸盪漾,梨初忍不住伸手抓住他的衣領,像是要抓住一種安全感。
手腕似乎同時被人掐住,梨初下意識用力,絲毫沒有意識到面前男人的襯衫紐扣正在順勢一顆顆地崩開……
直到手掌按到完全赤裸的胸膛上,梨初才瞪大了眼睛,連忙整個身子縮了回去。
眼前的男人卻一副看戲的模樣:
“你自己脫的,想不認賬?小梨初,你個渣男。”
慵懶的聲音慢條斯理的:
“所以,你剛剛說自己許的願是解除共感。但其實你的生日願望,是把我睡了?膽子還挺大。”
“……是你自己不守男德!”
“我哪裡不守男德,你可是在你哥哥訂婚那一天就想在酒店把我睡了,要不是我守身如玉,怕不是就被你給得逞了。”
“……”
梨初的腦子“嗡”一下——
如果說訂婚那天發生的事情,還可以甩鍋給藥物作祟,可眼下她不知怎的竟幾乎整個人壓在他身上,還抓著人家的衣領……
總不能說,是釦子自己動的手。
錄音筆不知何時又握在傅淮禮的手裡,輕輕一按,梨初一本正經的字正腔圓就從裡頭傳了出來:
[64%透過性……行為解除,受氛圍因素影響顯著,譬如頻率、時長、程度……]
梨初想跳海了。
傅淮禮薄唇微啟,扣緊了她的腰,聲音幾乎貼在她的耳廓:
“既然是為了解除共感,不知道你的文獻裡,具體對頻率、時長、程度有什麼要求?”
“還是說,理論派的你,準備自由發揮?”
海浪一陣又一陣打來,在救生筏的搖搖晃晃間,梨初的手就這樣被鬼使神差地帶著,覆上了那方金屬的皮帶卡扣。
“咔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