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初逐漸緩下了自己的心跳:
“下午釣魚的時候出了身汗,所以剛剛上來換了身衣服。”
在向飛臨面前,她不僅學會了撒謊,似乎還越來越淡定從容了。
向飛臨只是靜靜看了她片刻,挽起了袖子,抬手就要去拉梨初的手臂:
“待會兒長輩們都要過來我們這裡吃飯,跟我一起進廚房幫幫忙,就跟我們小時候那樣。”
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從樓上傳來,梨初下意識心虛地瞥了一眼——傅淮禮正緩緩從上面走了下來。
一邊走,還一邊毫不避諱地扣著半敞開的襯衫釦子。
他慵懶的目光從向飛臨抬起的手上一滑而過,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喲,傳聞中一個沒看住、就被人拐跑的妹妹,自己回來了?”
梨初:“……”
向飛臨下意識用自己的身子擋在梨初視線前方:
“初初還在這呢,你先把衣服穿好再下來。”
傅淮禮的眉頭微微一挑:
“又不是沒見過。”
梨初的臉色白了白。
她確實不僅見過,還摸過,甚至動情的時候,他便最喜歡帶著她的手,從他的肩膀一路下滑。
每次都是。
以至於才三天,梨初就被迫和他每一塊胸肌腹肌都很熟了……
可這些,是能隨隨便便就這麼堂而皇之說出來的嗎?!
氣氛陷入微妙的沉默時,傅淮禮的語調緩慢拉長:
“小的時候兩家人一起去海邊,我哪次不是光著膀子的。”
向飛臨算是罕見地冷了冷臉:
“小時候,和現在又不一樣。”
傅淮禮只是漫不經心地和他對視了片刻,唇角緩緩勾起,隱隱還帶著些迫人的鋒銳感:
“哦~你也知道不一樣啊。”
空氣,似乎更微妙了。
某種情緒在向飛臨眼底浮現,他轉過身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初初,跟我走。”
梨初僵硬地轉過身,跟在向飛臨後面像個保持固定距離的小尾巴一樣。
傅淮禮大步一邁,搶先與她擦身而過,低沉的聲音也一起擦過了她的耳邊:
“我倒是不知道,在做飯幫手這件事情上,你還這麼勤快的。”
“哼,雙標!”
梨初:“……”
回想起來,傅淮禮確實給她做過好幾次飯,她沒有一次幫過廚,每次都是坐在高腳凳上等吃的那個。
甚至有好幾次,牛排都是他切好一塊遞一塊過來,塞她嘴裡的。
這個傢伙,不僅嬌氣,心眼也簡直太小了……
當然,“現在死”和“晚點死”梨初還是拎得清的,默默低下頭,朝廚房方向走去。
向飛臨的下手其實並不難打,無非就是一些洗菜摘菜的小工作,不累,但也不得空,以至於她得全程待在他的身邊,半步都出不了廚房。
傅淮禮就這樣直接心安理得翹著腳像大爺一樣坐在客廳,漫不經心翻著手上的書頁,視線頻繁地往廚房飄。
這時,傅米米拎著一大堆冰鎮的本地特色啤酒衝了進來:
“初初來一瓶不,這個可好喝了!”
廚房本來就悶熱,再加上梨初從浴室下來原本就緊張到不行,下意識就伸手去接。
正在炒菜的向飛臨卻直接開了口:
“初初生理期差不多到了,不能喝這個,她痛經一直比較厲害。”
說完抬起頭,語氣軟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