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聽話。”
梨初只好默默把手縮了回去。
無人注意的角落裡,傅淮禮的神色愈發寡淡。
很快人都到齊了,圓桌上就熱熱鬧鬧地擺好了一桌子菜,邊葵熱絡地安排座位,一會兒要傅米米挨著她坐,又安排了向飛臨坐在傅米米旁邊。
等梨初端上果盤的時候,就這麼剛好地只剩下一個空位了——
左邊是向飛臨,右邊是傅淮禮。
她坐在中間,跟當眾處刑有什麼分別?
迫於無奈,她還是硬著頭皮坐下了,僵直著脊背半個頭都不偏,直勾勾地盯著正前方的紅酒杯。
向飛臨卻抬起手,紳士地把梨初面前的紅酒杯換走,倒了特製的養生茶。
邊葵一邊解釋著,不忘一邊攛掇:
“我們飛臨照顧女生特別有一套的,像這個養生茶,我們家每個月都會煲的。欸,你也給米米試試!“
傅米米默默護住了自己的啤酒杯:
“人生已經夠苦了,不想吃苦。”
“我才二十四養生不了一點,天王老子來了都阻止不了我喝酒。”
“孟莊!把酒給我重新滿上!”
傅媽媽笑著接過了話:
“我們女兒就是從小被寵壞了,沒有初初那麼乖巧聽話惹人喜歡。這不,我們米米還整天嚷嚷著,要把初初娶回傅家呢!”
邊葵笑了笑:
“我們初初哪有這樣的好福氣,近期我還在繼續給初初準備相親,女人還是不要拋頭露臉忙什麼事業了,找個男人嫁了在家相夫教子比較合適。其實我一直都把初初當自己親生女兒看待的,嫁妝都開始給她準備了。”
傅淮禮冷不防接了一句:
“那就多備點。”
眾人:“???”
傅淮禮嚼了一口魚:
“起碼得足夠賠付萬盛集團投資她節目的違約金。”
宛若平地一聲雷。
邊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萬盛集團就是初初節目的新投資方?你這孩子,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都不說?”
梨初在桌下默默掐著手指,傅淮禮卻忽然在桌子底下一把將她的手拉過來,手指一根根掰開,揉了揉掌心掐出來的指痕。
她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傢伙怕疼。
結果,這個男人卻不鬆手了。
她暗戳戳試圖用手指掙扎了好幾回,他都不松,就這麼不輕不重地揉著。
偏偏現在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她和傅淮禮桌面上的部分,她又不好給眼神或者做出太大的甩手動作。
最後,傅淮禮轉過頭看往飛臨的方向:
“我還以為你說了,你跟你爸媽不熟是吧?”
這口黑鍋突然就這麼轉到向飛臨身上了。
邊葵很自然而然地聯想到,是向飛臨出了面找傅淮禮幫忙給梨初投的資,恨鐵不成鋼的同時語氣也變了,只好舉起酒杯給自己找了個臺階:
“我只是太驚訝了,沒想到,萬盛集團和我們家還有這層關係。某種程度上,也是親上加親了。”
“哦?親上加親。”
傅淮禮似乎對這個詞很滿意,瞥了梨初一眼,也罕見舉起了酒杯。
畢竟是圍桌,眾人也都陸陸續續右手舉杯。
這下梨初頭更大了——她的右手,正被他牢牢抓在桌下騰不出來。
向飛臨忽然偏過頭:
“初初,你怎麼不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