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禮其實自認在車上吻梨初額頭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不乾淨的心思。
就真的只是純粹看她累到睡著了,情不自禁。
正如之前幾次,他在夜裡悄悄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裡入睡,寵溺地親吻她的額頭一樣。
就是今晚梨初在他懷裡時那不安抖動的眼睫和瘋狂躁動的心跳實在太明顯了,他知道她裝睡,也不拆穿,就這麼抱著一步步穿過庭院。
院子裡,早已一路都被他佈置成最溫柔的暖色,園林中央是他新修的玫瑰園,花開得正好,從高處往下看恰好是【LI】——她的名字,也是他的名字。
他甚至還準備了造型煙火和無人機表演,就那些他曾經嗤之以鼻、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用上的、有錢人爛俗又燒錢的浪漫。
結果這個裝睡的女人完全就是不睜眼。
得,媚眼再次拋給瞎子看。
不過細數今天的行程確實是太累了,領證、奔波、節目錄制、還有傅米米那該死又還算怪長臉的派對……
所以傅淮禮想的是——來日方長,之後還有機會。眼下,她只需要舒舒服服地好好睡一覺就好。
反正他都等了那麼久、計劃那麼久了,不差這一會兒。
結果,這具他朝思暮想的身子就這麼在被窩裡貼過來了……
他整個人僵住,腦子有一瞬空白,等回過神,手已經把懷裡的人抱住。
最後的理智還是讓他按住梨初的肩膀稍稍推離:
“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梨初大著膽子:
“我想和你試試。”
反正,是持證上崗,又是為了解決共感,合法又合理。
她又去親他,拉著他睡袍的衣領就往下拽。
傅淮禮按捺著躁動的心跳,眉梢卻只是微微挑了一下,既不拒絕,也不回應。
梨初親著親著,自己耳根都發熱了……
明明她都能感受到他心跳加快、手心發熱,但他就是這麼巋然不動,這無疑極大地打擊她作為女人的自尊心!
丟!臉!死!了!
索性鬆開他,轉身鑽回被窩一氣呵成,恢復活埋自己的狀態。
傅淮禮的嗓音從頭頂慢悠悠落下:
“又不試了?”
梨初賭氣地將被子一裹:
“誰愛試誰試。”
傅淮禮輕笑一聲,手掌正要落下,打算拍拍她的身子,像之前幾次那樣抱著她入睡就行。
結果被窩裡一道沉沉悶悶聲音傳來:
“你在顧慮什麼,是怕我解決了共感之後,還找理由糾纏你不肯跟你離婚是嗎?”
見傅淮禮沒有回應,梨初更覺得應該就是這樣,於是想了想,隨口編了個大的:
“其實我只當今晚是用合法的方式多睡個男人而已,又不是第一次睡,其實也沒什麼稀罕的。”
“哦?”
低沉而危險的氣息落了下來:
“原來你不是第一次呀?可我是誒。”
“那你,指導指導我?”
梨初:“……”
她明明就不是這個意思……
結果來不及解釋,下巴就被人強行掰過來與他對視。
他眼底的灼熱幾乎將她燒得滾燙。
梨初試圖裝作自己經驗老道、帶帶他這個小白的模樣,結果睡袍帶子滑過的時候,她還是緊張地攥緊他的手臂,指甲幾乎都要嵌了進去。
傅淮禮俯身吻她鼻尖,聲音低而繾綣:
“我怕疼。”
梨初心一軟,手上的力量鬆了鬆。
於是,一切開始得猝不及防,又順理成章。
熱烈的吻,得逞的男人,還有雙倍強烈的感官衝擊。
梨初的眼神一不小心落在他勁瘦的腰身上,瞬間羞赧地捂住了臉,卻被傅淮禮強行扣住手腕拉到頭頂。
他將她背過來,吻向她的耳後,在她最動情的時候惡劣地問:
“剛剛口氣不小,睡過幾個?”
梨初顫著尾音,維持當初在訂婚宴上的人設繼續零幀起手:
“挺多的,四五六七個……”
他汗涔涔的額抵在她的額上:
“那,他們做得好,還是我做得好?”
不是,哪有人在床上問這個的!
梨初咬了咬牙:
“他們好……每個都好……”
不存在的他們每個都好,實在存在的他真的很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