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禮的手上,正拎著一雙綿軟的拖鞋。
梨初不由得愣了一下:
那是和家裡同款的毛絨拖鞋,上面,還繡著漂亮的梨花紋路。
因為是特別定製的款式,所以舒服又合腳,梨初在家就很愛穿。
她也曾半開玩笑地說過,要是哪天穿能蓋住腳的長禮服,肯定要偷偷在底下改穿拖鞋!
但那些,真的是開玩笑的話。
誰敢在這樣的場合堂而皇之地穿毛絨拖鞋,簡直太前所未有了!
低沉好聽的聲音傳了過來:
“後面沒有需要上臺的環節了、漂亮的照片也拍夠多的了,現在就可以穿。”
還不忘補了一句:
“當然,最重要的是我怕疼,簡直忍不了一點。”
他握上她的腳踝,將她那雙閃著光的鑲鑽高跟鞋取了下來,又動作輕柔地幫她換上了拖鞋。
雙腳踩上去那雙毛絨拖鞋的時候,梨初的眉毛舒服得揚了起來。
傅淮禮的嘴角微微一勾:
“舒服了?”
梨初佯裝不以為意地哼哼了一聲:
“還不是為了你舒服。”
“對,無論什麼事情,你舒服,我就會更舒服。”
“……”
他單手將梨初從臺階上攙了下來,而原本那雙閃著細碎光芒的高跟鞋,就這樣被傅淮禮堂而皇之地拎在另一隻手上。
梨初看著那雙給自己拎鞋子的修長貴氣的手,心尖不由得微微顫了一下。
一道低啞的聲音俯了過來:
“早知道給你當眾換鞋拎鞋,會讓你心跳加速成這樣。”
“我就該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把這件事做了,讓你提前為我心動不已。”
梨初笑著別過了臉。
其實,早在向飛臨生日宴的郵輪上,他第一次幫她準備好平底鞋,還一臉欠欠地讓她換上,藉口說自己“怕疼、忍不了一點”的時候,她早就心跳加速過了。
只是某個傢伙,那時候沒有發現罷了。
誰讓他自己,那時候也心跳得厲害。
從舞臺到圓桌的距離很長,尤其梨初腳上套著棉拖,還是傅淮禮親手換上的棉拖,這一路上,有不少目光投射過來:
當然,那些目光裡,只有探究、敬畏、討好與羨慕。
傅淮禮全程看起來心情極好,仰起頭看到他的眉眼時,一種莫名的成就感也一起沁入了梨初的內心:
“怎麼,這一路,給我們堂堂萬盛集團總裁走爽了?”
傅淮禮想了想,停下了腳步:
“確實還差點意思,要不,你跟我再親一遍?”
“想得美!”
一想到他們肆無忌憚地在紅毯上擁吻,而背景是繁星在舞臺上做急救,這個畫面……簡直美得太缺德了。
說起缺德,梨初忽然想到了什麼,壓低了聲音:
“不過話說回來,你為了給我出氣,給繁星造黃謠是不是不太合適?”
繁星的黑料爆得那麼剛好,想就知道背後是有人故意出手。
傅淮禮淡淡哼了一聲:
“有沒有可能,有些東西,它本來就不是謠言。”
“你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跟你老公一樣死守男德?”
梨初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也就是說,繁星和溫鈞梓真的……
原本她還在想,她就這麼堂而皇之地替溫雅撇清了和溫鈞梓的關係,是不是過分任性了。
現在想想,算了。
有些髒了的男人,註定不值得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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