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初靠到傅淮禮肩上,回過頭又看了一眼繁星,低聲道:
“你說,她是真暈還是假暈?”
傅淮禮輕輕扯了一把她的臉,笑了一聲:
“我連看都沒看兩眼,怎麼知道。”
他管繁星死不死呢。
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
慈善晚宴結束的時候,溫雅被傅母拉著火熱聊天,看起來,好像已經是倆相識已久的老閨蜜。
她們這會兒正熱火朝天地聊到——兩人出席傅淮禮和梨初婚禮的長輩禮服,該用什麼款式、材質和色樣。
中老年女人的友情,總是這樣,來得莫名其妙又洶湧澎湃的。
傅父站在一旁,肩上還垂掛著傅母的小包。
見傅淮禮和梨初過來的時候,他的眼神不由地投射了過去,並且精準地落在梨初的身上,停了一會兒。
梨初忽然覺得,原本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緊了緊。
“窩囊老頭,你自己老婆被人勾走了,多看我老婆幾眼也沒用,羨慕不來。”
說完,傅淮禮的胸口還不忘挺了挺,那上面[老公]的發光字眼,就更顯眼了。
梨初那裝在棉拖裡的十個腳指頭,已經尷尬地蜷縮了起來。
以及……那個發光燈牌他到底要戴多久才肯摘下來啊……
傅父輕輕咳嗽了兩聲,看向了梨初的方向:
“剛聽你媽媽說,你是三月二十一的生日?”
傅淮禮的聲音再度響起:
“怎麼?跟你哪次外出播種的日期對上了?”
“喲,我們不會真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妹吧?”
梨初直接給了他一胳膊肘子——
按照這個傢伙的語氣,簡直明擺著就巴不得兩人有點兄妹關係,然後……爽不死他……
傅父這次看起來,倒是對傅淮禮那張嘴已經快免疫了:
“聽說你最近在做心理治療,想要恢復之前的記憶?”
梨初乖巧地點了點頭。
一旁,傅淮禮的眸色卻不自覺地深了又深。
傅父抬起手指,託了託自己的金絲眼鏡:
“那些記憶沒什麼好恢復的,不要為難自己了。”
“至於醫院和孤兒院那些事情,背後牽扯的東西很多,也不要擅自追查,把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之中,該介入的,警方自然會介入。”
“你們兩個好不容易走到一起,應該好好過日子才是。”
這些措辭好熟悉。
上次在釋出會上,關於寧氏醫院、腦死亡與器官移植的那些案件,他也這麼說。
傅父抬了抬手,一個保鏢將東西遞過來——
是一張銀行卡和一本海外的房產證。
“這張卡里有五千萬現金,還有一套在X國的度假別墅。這些都是給小梨的,全部記在她個人名下。”
梨初:“???”
傅淮禮哼哼了一聲:
“窩囊老頭,你這是什麼路數?”
“都見了幾次面了,才想起來送見面禮呢?”
“還是說,就因為我丈母孃勾走了你老婆,所以你打算給我老婆五千萬,讓她離開我,讓你心理平衡點?”
他將梨初拉到自己身後,俯低了身子:
“就這,給得也太少了。”
“寶寶~選我,我可以給得比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