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白彎彎毫不客氣地打斷她瀕臨崩潰的嘶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嘲諷的弧度,那笑意卻未達眼底。
她的眼神銳利如冰錐,直刺藍衣心底最深的恐懼和虛偽,“現在就去告訴他,看看他究竟是信你這個滿嘴謊言、勾結外族、連自己親生的雌崽都能狠心害死的‘妻主’,還是信我這個能喚醒蛟龍一族生命樹、身體裡流淌著他蛟淵無可爭議血脈的雌崽!”
這具身體確實是原主的,生命樹那日的共鳴與華光,是所有蛟龍族人親眼見證的神蹟,是比任何血緣氣息都更無可辯駁的鐵證!
白彎彎站在那裡,本身就是對藍衣所有指控最有力的否定。
藍衣的任何掙扎、任何辯解,在這樣如山鐵證面前,都只會是徒勞無功的自取其辱。
但瀕臨絕境的藍衣已經喪失了理智,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她不顧一切地朝著蛟淵的方向嘶聲力竭地大喊,聲音因極度激動而扭曲破音:“蛟淵!你聽見了嗎?她自己承認了!她不是我的雌崽,蛟淵!你信我,這次你一定要信我啊!”
她涕淚橫流,精心維持的形象早已蕩然無存。
蛟淵聽到她到了這個時候,非但毫無悔意,竟然還在眾目睽睽之下,用如此荒謬的理由汙衊、傷害他剛剛失而復得的雌崽,臉色瞬間沉肅無比。
他寬闊的胸膛因怒意而微微起伏,眼神裡最後一絲複雜的情緒也徹底轉化為厭惡和失望。
“夠了!藍衣!”他的聲音如同炸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和深深的疲憊,“你已經虧欠彎彎太多!從未盡過一天雌母的責任,甚至讓她流落在外受苦。到了這個時候,你非但不知懺悔,還要用這種可笑的謊言來寒她的心嗎?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藍衣瘋狂地搖著頭,急不可待地指著白彎彎,:“是她自己說的!她親口說的‘我不是你的雌崽’,她自己都承認了,!那就肯定不是!你相信我!”
她試圖用邏輯來武裝自己搖搖欲墜的指控。
而此刻的白彎彎,早已在蛟淵看過來的一瞬間,悄無聲息地換上了一副表情。
臉上的冰冷嘲諷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強忍傷痛的冷漠,但那雙清澈的眼眸裡,卻恰到好處地氤氳起一層薄薄的水光,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卻倔強地不肯讓淚水落下。
她微微側過臉,似乎不忍再看藍衣的醜態,聲音裡帶著一種被深深傷害後絕望的平靜,接過了藍衣的話:
“對,我說了。”
她每一個字都咬得很輕,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我不是你‘親生’的雌崽,至少在感情上永遠不是!我永遠也不會認你這樣的雌母,我的雌母,絕不會是你這樣自私冷酷、為了自己連親生骨肉都能犧牲利用的雌性!我沒有你這樣的雌母!”
她這番話,巧妙地偷換了概念。
在蛟淵和所有族人聽來,這是一個被親生雌母傷透了心的雌崽,在極度悲憤下斬斷血緣親情的決絕宣言!
這比直接的否認更具衝擊力,更能激起蛟淵的愧疚和怒火。
果然,白彎彎的話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蛟淵心上,讓他臉色更加難看,那鐵青之中又透出難以掩飾的愧疚和心痛。
他不再有絲毫猶豫,猛地抬起手指向藍衣,聲音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直接對身旁的守衛下令:“將她帶下去!關進禁閉洞窟!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探視!”
“不!蛟淵!你相信我!真的是她親口說的!她不是我的雌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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