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被守衛粗暴地架起胳膊,奮力掙扎,頭髮散亂,“還有!還有!我如果是她的雌母,為什麼我看到她心裡沒有一點親近的感覺?這不對!你想想啊蛟淵!”
白彎彎靜靜地看著她的瘋狂,她說得沒錯,殼子雖在,芯子早已換了。
不得不說,野獸般的直覺有時準得可怕。
然而,這話在蛟淵聽來,更是荒謬絕倫且罪加一等!
“你沒有養過她一天,沒有給過她一絲溫暖,反而處處算計傷害她!她憑什麼要與你親近?你又有什麼臉面奢求她的親近?藍衣,你若還想在蛟龍部落保留最後一絲體面,苟延殘喘地待下去,就立刻閉上你的嘴。不要再吐出任何一個字來傷害彎彎!否則,等待你的就不是禁閉那麼簡單了!”
藍衣瞭解蛟淵,看到他眼中那毫不掩飾的決絕,她知道他這次是動了真怒,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巨大的委屈、不甘、恐懼和憤怒在她心中瘋狂交織、翻騰,幾乎要將她撕裂。
可她看著蛟淵那雙冰冷無情的眼睛,所有到了嘴邊的辯駁和哭嚎都被硬生生嚇了回去。
她死死咬住嘴唇,滲出血絲也不敢再發出聲音,生怕再多說一個字,就真的會被立刻驅逐出蛟龍部落,失去最後的庇護所。
白彎彎安靜地站在原地,暖風吹起她額前的碎髮。
她冷漠地看著藍衣像一條喪家之犬般被拖拽著離去。
那些遲來的痛苦和恐懼,就當做是祭奠那個早已消散在這世間的雌性的輓歌。
藍衣被拉走後,蛟淵親自審問那幾個變色龍雄性,才終於從他們嘴裡得知,他們一族的秘術可以透過兩個獸人換血交換氣息。
不管是珊瑚,還是他們,都是透過蛟龍一族的獸人的血液掩蓋本身氣息潛伏進來的。
蛟淵震怒,“繼續清查,一定要將變色龍一族潛伏在我們部落的獸人全部找出來!”
蛟龍一族的氣氛突然變得十分緊張。
但這一切都將和白彎彎沒有關係,他們已經打包好行李,準備回程。
蛟淵親自送他們到部落外寬闊的平原上,眼中滿是不捨。
他蹲下身,慈愛地撫摸著圍繞在他腳邊蹭來蹭去的虎崽崽和小鳳凰們。
“彎彎,真的……不能留下來嗎?”蛟淵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懇求。
他剛剛找回的雌崽,又要遠行。
白彎彎能感受到他真心的疼愛和不捨,但很可惜,她不是他真正的雌崽,而她的家也不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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