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州:“見笑了!”
孟嶼:“怎麼會?好了,所有人,跟我去做筆錄。小王,小孫,把這裡所有的飯菜、餐具、茶具、酒具都帶回去檢查。小李,再檢查檢查,看有沒有攝像頭之類的東西。”
陳二小姐即使面對警察也一點都不緊張,不愧是豪門閨秀。
她瞪了孟嶼一眼,“什麼攝像頭?你當我陳芝芝是什麼人啊?”
孟嶼冷笑:“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玩仙人跳的唄,還能是什麼人?幹你們這行的,就兩個辦法,要麼在房間裝針孔攝像頭,要麼讓狐朋狗友幫忙,帶著攝像機衝進來。總之跟攝像是幹上了。我說對了嗎?”
陳芝芝的臉微微透出一點紅:“我不跟你說話,我要找律師,我要給我姐打電話。”
孟嶼:“你姐可沒空,她正代表陳家的人釋出你父親的訃告呢,全A市的人都在看直播,你不知道?”
陳芝芝大驚失色,手上一用力,指甲嵌進了霍女士的肉裡。
霍女士疼得一個哆嗦。
“什麼?我爸死了?”
“什麼時候的事?”
“為什麼沒人跟我說?”
“我二十天前才見他的,他當時狀況還可以。”
“為什麼突然就……”
陳芝芝一臉的難以置信。
小李:“二十天?才?對於一個進入死亡倒計時的老人來說,你這麼說,未免太荒唐了。不過,你爸那麼多孩子,他又不喜歡你,二十天見你一次,也挺正常。”
陳芝芝被戳中了肺管子,跳了起來。
“誰說我爸不喜歡我?”
“你是個什麼東西?你知道什麼?”
孟嶼瞪了小李一眼:“少說兩句!陳二小姐,省著點精力吧,到警局有你說話的時候。”
“我要去找我姐,我要問問她……”
陳芝芝說著就往外走。
孟嶼:“銬上!帶走!”
“是!”
一行人走出這傢俬房菜館,來到停在門口的警車旁。
遠處巨大的顯示器上,是穿著黑色西裝,胸前戴著白花的陳筠,她在向億萬A市居民宣讀她父親的訃告。
而一個人代表整個家族出來發言意味著什麼,陳芝芝非常清楚。
陳筠就是陳家的接班人。
而她甚至沒聽到父親去世的訊息,這又意味著什麼呢?
意味著,她被排除在了遺囑之外,什麼都得不到。
“不!”
“我不信!”
“陳筠,你憑什麼?”
陳芝芝聲淚俱下,看著那個在暗夜中閃閃發光的顯示器上的表情莊重而肅穆的女子大吼。
“我哪點比你差了?”
“我不甘心!”
“不甘心!”
她被強制上了警車,還在裡面又吵又鬧。
孟嶼拿出手槍,對準了她。
“再敢發出一點聲音,我就崩了你!”
“認清現實,你現在不是什麼千金小姐了,而是一個什麼都沒有撈到的棄子。”
“沒有人會保你。”
陳芝芝滿臉淚水地看著顧晏州:“晏州,救我……”
顧晏州:“沒那可能!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承擔!我不會給你第二次傷害我家人的機會。”
去了警局後,陳芝芝和霍女士再也沒有離開的機會了。
她們因購買、私藏違禁藥品,涉嫌給他人投毒的罪名被羈押。
而陳芝芝還面臨另一項嚴重指控,買兇殺人。
警局掌握的種種證據證明,楊璐女士被毀容,跟她脫不了干係。
顧晏州帶著韓憶雪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