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完照,顧晏州的任務完成,他帶著顧承羽離開了。
陳芝芝沒敢跟著去,她怕蔣至柔看到她死纏爛打,又不高興了。
賈太壓低聲音對蔣至柔說:“聽說陳家那老頭子要培養陳芝芝當接班人,你怎麼這麼不給陳氏未來接班人的面子?”
蔣至柔:“接班人又怎麼了?還不是被我們家晏州吃的死死的?你看看她那樣子,寸步不離晏州,已經拿自己當“顧少夫人”了。哼!要想當我家的兒媳婦,管她是誰,都得看我的臉色。我這不過是提前讓她適應一下,要是這個苦都吃不了,她還是趁早做別的打算吧。”
賈太酸酸地說:“顧太真是吾輩楷模!不管兒媳婦是小家碧玉還是大家閨秀,都能拿捏住了。”
蔣至柔得意地說:“誰年輕的時候還不是被父母寵著的小公主呢?我可沒有看人臉色的習慣,只有別人看我臉色的份兒。”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沒看過別人臉色?
你老公的臉色你沒少看吧?
他的那些小三小四小五,也沒少跟你這個黃臉婆叫板,不然你也不會被氣到割腕自殺。
賈太偏過頭去,鄙夷地笑了一下。
別墅。
顧晏州幫顧承羽洗了澡,換上了睡衣,讓王媽照顧他,自己去書房忙了。
還沒多久,顧承羽那邊又大喊大叫了起來。
顧晏州嘆了口氣,過去檢視。
原來王媽要按照他的安排,要給顧承羽讀繪本,但顧承羽說什麼也不肯讓她進自己的房間。
“奶奶說了,傭人們是下人,下人都是低賤的人,不可以進主人的房間。”
王媽被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紫。
顧晏州耐著性子說:“奶奶說錯了!傭人也是人,並不低人一等。爸爸也是由保姆帶大的,在爸爸的眼裡,她跟奶奶在同樣的地位上。”
顧承羽:“爸爸的保姆也臭臭的嗎?爸爸是怎麼受得了的?”
王媽破防,捂著臉哭著走了。
顧晏州抓住顧承羽,在他屁股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啊——!”
顧承羽慘叫。
“本來就臭臭的,還不讓人說了嗎?”
顧晏州又扇了他兩巴掌。
顧承羽趴在床上,眼淚鼻涕一起流。
“為什麼打我?”
“爸爸你鼻子不好,聞不到。”
“可我能聞到。”
“媽媽,我要媽媽!”
“媽媽身上就是香香的。”
“芝芝阿姨,也行……”
“爸爸好壞,要跟媽媽離婚,還不讓芝芝阿姨住進來。”
“你自己又那麼忙,沒空陪我。”
顧承羽控訴著。
顧晏州皺眉。
難道,這孩子聞到了傳說中的“老人味”?
他確實聞不到。
明天還是讓人找個年輕的保姆吧。
“好了,別哭了。”
“爸爸給你讀繪本。”
“乖乖睡覺,明天我就讓王媽回老宅去。”
顧承羽哭的身體一抖一抖的,但很快就被故事吸引了。
二十分鐘後,他漸漸入睡。
顧晏州讀的口乾舌燥。
這個時間,韓憶雪應該煮了銀耳蓮子湯放到他的書房了,正好去喝。
他看到隔壁房間沒有開燈,黑魆魆的,突然回過神來。
韓憶雪!
這個家,再沒有韓憶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