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知道得不少。”楚翎盯著他,“說吧,你是誰?籍貫何處?父祖何人?老實招來!”
韋七的第一個念頭是,完了,姑母知道定會大發雷霆。第二個念頭是,他的臉好疼,能不能讓小憐香給他敷完藥再說?當然,這些話他不能說出口,只能大聲喊冤。
“冤枉啊!我不知道公主在說什麼!我只是個外地來讀書的學子!”
這滾刀肉的樣子,楚翎懶得親自問他,便看了蔣士俊一眼。
蔣士俊領會,走上前道:“韋七公子,你知道自己是什麼處境嗎?”
韋七支支吾吾,目光閃爍。既有懼怕,又帶著奸滑。公主又怎麼了?大襄講王法,他又沒犯事,不說還能屈打成招了?他可不是小民,好歹也是個童生呢!蔣士俊在底層打滾多年,一看韋七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說道:“看來你不知道。我來告訴你,你不是得罪了某個人,而是捲進了朝廷重案。不要以為自己不說就可以混過去,無論大理寺、金吾衛,還是皇城司,有的是手段審訊,你想試試嗎?”
韋七脫口而出:“你們以什麼名目審訊?我是良民,沒有犯法,這是濫用私刑!”
蔣士俊臉上露出驚訝:“這怎麼是私刑呢?韋七公子,你剛才沒聽我說嗎?這是朝廷重案,死幾個人算什麼?歷朝歷代涉及太子之死,血洗朝野上下都是尋常事。你猜猜事發到現在,有多少人被嚴刑拷打?到最後結案,又有幾個高官會受到牽連?”
韋七懵了一下:“什麼太子之死?你們在說什麼?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蔣士俊眯起眼:“你不知道?那你為何潛逃?”
韋七道:“不是說問仙居犯事了嗎?好像掌櫃跟大槐寺勾結,欺騙公主什麼的吧!這真的不關我們的事,都怪掌櫃貪心!”
蔣士俊啞然失笑,看向楚翎。
這韋七到底真的一無所知,還是故意裝傻?不至於吧?楚翎接過他的話:“沒錯!就是掌櫃跟大槐寺勾結,冒犯本公主!本公主天潢貴胄,豈是你們這些小民能算計的?掌櫃逃了,那就讓背後的東家出來領罪!總之,得罪了本公主,休想有好日子過!”
對上她這霸道的樣子,韋七懵了一下:“你、你怎麼牽連無辜啊!”
“本公主就要牽連,你待如何?”楚翎目光上下一瞥,冷笑,“一個小小的學子,也敢在本公主面前爭辯。行,找不到掌櫃,那就拿你這個東家頂罪,出了本公主這口氣惡氣再說!”
她目光一瞥,語氣蠻橫地喝道:“你們還在等什麼?給本公主打!”
“是。”侍衛二話不說,將韋七按下來,扒了褲子就開始打板子。
“喂!你們幹什麼?住手!”韋七極力掙扎,卻雙拳難敵四手,強行被按下來,“啪啪啪”打起板子來。
這是真打啊!第一板就讓他痛得殺豬似的叫喚起來,侍衛一點也沒留手,第二板,第三板……狠狠打在他的屁股上。
慘叫聲傳到畫舫外,岸上不知情的百姓還在議論:“聽聽,這小郎傷得不輕啊,上藥都叫成這樣!”
也有人不屑一顧:“我看是故意的,好叫小憐香顧惜一二,真是狡猾。”
“這麼說也是。雖然剛才被打得很慘,但有小憐香上藥,值了!”
“散了散了,沒意思!去隔壁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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