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校的三好學生

第67章 山河崩壞事件

戍天曆31年,九陽郡太守上報,盜匪在一些旁門左道妖人的協助下,連帶名門敗類的“軍師”們紛紛出山助紂為虐,讓不少大戶都遭了劫難。

現在這個階段,能被太守上報上去“被劫掠”的,已經是有名有姓的大戶。

而能被綠林們選中的大戶,也都是符合特定條件的。

李家是九陽郡的大戶,是河洛大姓流落在這裡的分支,家中子弟有三百多人。然而他們在此地紮根不過三代,根基不深。

何為根基不深?在九陽郡其他各家大戶中牒譜上,子弟也是百來人,甚至看起來要比李家人丁要更加稀少,但實際上這只是嫡系子弟的數量,而旁系、旁系的庶出,子子孫孫能拉的上關係有上千人。其中就不乏在本地各界討生活的,有的是貨郎,有的是獵戶,在亂世中都參加綠林。

綠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招募的兄弟到底和當地家族有什麼關係,故,是不敢下死手的。但是剛剛遷徙到本地的李家不是,其只繁衍了兩代,所以和當地關係都很清楚。

李家由於出身於河洛地帶名門貴族,自視過高,其上一代子弟與本土聯姻也都不積極,而是傾向於返回河洛區域同高門聯姻,也影響他們與當地的融入。

旁白:秦末時期,從齊地被迫過來的呂老太爺的操作,就非常正確標準,將自己女兒嫁給當地看起來破落的劉邦,並不是一開始就看到龍氣,而是劉邦在當地青壯中的影響力,至少能保住呂家不會遭遇莫名其妙盜匪。

現代社會有錢等於有勢的邏輯,是建立在秩序穩定的規則基礎上。完善的規則和深入基層的權威體系,讓金錢就是能夠穩定兌換權力。而在封建時代,基層秩序是缺失的,基層是大量不患寡而患不均的窮漢,從外地初來乍到的富戶想要生存,就必須和當地勢力聯姻。

九陽郡的李家就沒有算到形勢變化如此之快,至少十年前,大爻的國勢還還看不出問題,因為理論上只要大爻繼續太平一百年,李家的旁支庶出增多,依舊是可以不溫不火融入當地,用不著嫡子嫡女們參與到家族本土化的任務中。

就在綠林好漢們預備要對李家商鋪,商隊動手時,李家內部已經感應到風雨欲來。

李家老太爺已經把族內子弟們都招呼過來商量,大致總結兩條路,第一能守就守,第二是守不了就遷移,回河洛老家,雖然去那裡就變成了旁系了,但在這亂世中好歹可以落腳。

…衝突分割線…

李家莊園前,土溝和土牆間,綠林好漢們和李家的奴僕們正在對峙。李家管家在奴僕後面許諾“打退後每個人二十文賞錢”,但是奴僕們按著朴刀的手仍然是顫抖,有的甚至心裡算準若是對面撲過來,用刀子磕碰兩下,就對得起李家老太爺了,自己就找機會腳底抹油。

蓋因為,二十文錢太少了。“刁奴”們心裡都清楚:管家每個月自己的賭錢耍子都是幾百文錢,而現在大家拼命哩,就這二十文,為啥你自己不上呢?!縮在後面裝大尾巴狼。

管家看著奴僕們依舊是有氣無力,他非常生氣,就如同二十一世紀一些公司領導們看著僱員們聽到加班後,一點精氣神沒有,沒有自己預料中的亢奮,非常不給自己面子。

管家:一個人二十文錢,這麼多錢,老子幾個月都不能上顛鸞樓了。

若是讓正統兵家子弟看著李家將熊熊一窩,絕對會忍俊不禁的。而在外面圍攻的綠林好漢們,則也是握著槍桿小心翼翼試探。概因為高門大戶在本地的積威太深了。

平時李家的奴僕可不是這樣膽怯,他們在一起聚群欺負人時,可是敢打敢拼的很!今天踹乞丐“沒長眼給爺讓路”,後天指著小販,“爺吃你東西是給你面子,你不懂事敢找爺要錢?”一個個都是銅鑼灣上浩南。

於是乎就變成這樣滑稽的對峙,平衡持續了一小會,在李家莊內跳出一個人。

這是剛剛從仙宗內下山的李家弟子,名曰李煊,他衝到了陣前。他的腰間掛著鎮魔司腰牌,這個腰牌同軍中避煞牌是一樣,屬於官方欽定位格,可以讓修仙者在紅塵中施法時避開那一縷煞氣浸染,劍芒滾滾發出,他作為三代弟子佼佼者,將槍桿凌空切碎了,宛如飛刀切西瓜一樣。

一時間,場面氛圍開始倒轉,原本咄咄逼人的綠林好漢們,一下子倒退了好幾步,如同被迫面對虎豹的野豬群。

李家奴僕們則是高呼,“三公子威武!”同時對著外面咒罵“賤種們還不快走!”“爺爺都聞到你褲襠裡的尿騷味了!”

李煊望著這些鄉間的盜匪,橫著劍。然而呢,他心裡發憷,已經感應到腰牌發燙了。剛剛那樣的法術,威力僅僅只有自己在山上全力激發時的三成,但自己法力運轉已經吃緊了,因為他這個腰牌,按照軍中來算僅僅是營隊官級別。

下山前宗門中師兄見無法勸自己留在山門,只能給了這塊腰牌並且告誡道,“山上和山下是不一樣,如果沒有人間王朝的令牌,你我在凡間實戰時,道術會被煞氣浸染,尤其是參與到紅塵之間爭鬥時會被侵入心神。切勿覺得令牌是約束自己道法威力而摘下!一旦腰牌碎裂一定要立刻遠離爭鬥!”

李煊看了看自己腰牌,雖然感覺到這法力限制很大,但是還是牢牢地握住。

這腰牌設定上限就是如此,哪怕是更高修為的弟子也會受到腰牌的約束。

此時和李家對峙的這些匪徒們,雖然身上煞氣不足以和真正的大軍相較,但是也要比自家這邊奴僕們要強。奴僕們在街道上只是欺負小門小戶,不開心殺個人。這些匪徒們在幾個月前禍亂整個九陽郡,逼的數萬戶都遷走,屬於沒事殺個人開心開心。

所以在對峙中,綠林好漢們是佔據上風。

李煊認為把對面匪徒駭退後,匪徒之間也讓開了一條道路,一個面龐黥著一個紅色桃花的女匪徒走了出來,一露面就笑著調戲:“小白臉。”

女匪言辭之放浪,讓李煊臉紅。

但稍不注意,女匪甩出了一個桃花瓣模樣暗器,剎那間李煊感覺自身精氣失控膨脹。

女匪則是炫耀:“中了自己桃花煞”之類的話。

李煊身上腰牌被這煞氣汙穢出現了裂紋,理智上告訴他要立刻後撤,但是一股強烈的情緒湧上心頭。隨後身上劍氣爆發了。

匪徒被劍芒斬殺四個,血如同花朵一樣在空氣中綻放。邪月在高空緊緊地看著一切,且投射著自己的賜福。

…煞氣是能浸潤情緒,而混亂之地的煞氣真的很髒很亂…

匪徒們被車裂,而當天晚上李家給宗門子弟慶賀,在飄飄然中,李煊將門派的清規戒律什麼都忘了,縱情聲色。然而一個月後家族內莫名其妙出現了多個女子的清白被不知名採花賊所壞。

最終其他門派弟子來調查,所有證據指向了李煊。

而李煊在暴露後,徹底開始展露武功,此時他採陰補陽的修為連連突破好幾重,多人都制裁不住,而目光中是紫色的,顯然已經徹底入魔了。

隨後,被鎮魔司派來的獵魔人逼退,開始被通緝。而李家呢,也遭到了太守徵發,家族內交了當地產業後,撤離了。

…半年後…

顯道人望著李家遷移的車隊,露出了玩味笑容。

而在李家車隊中,一個少女脖頸上剛好落下了一個“桃花瓣”,桃花瓣上有一抹藍色脈絡。

這位李家嫡女忘不了數個月前堂哥進入房間採補自己的場景,雖然她手中握著一縷仙人賜予的藍光針頭,堂哥沒有得逞。但後來隨著族中多位女子被禍害,最終被家族處理嫁給凡夫俗子,她也冥冥中感覺到恐懼。

至於這護身的法寶?是一天晚上,一個神秘藍衣公子見到自己後,給的自己一個遮蔽法門。

第二天她在族內老嬤嬤的查驗中都過了關,她非常感激,且也忘不了那個救自己的公子瞳孔中一抹幽藍色。

…藍色羽毛飄落畫面切換…

在顯道人身旁,常望日和戴貪月如同狗腿子一樣伴其左右。這場對李家陷害的策略,是常望日為綠林好漢們定策的。避免了直接衝撞打進去,遭遇官軍的強烈反應,透過和太守以及本地其他大戶們分贓的形式,奪去了李家財富。

然而就在常望日和諸多匪徒,想著要不要趁著李家離開九陽郡的時候,衝過去搶一波浮財,玩一玩女眷時。他和戴貪月被顯道人一個拂塵輕輕抽了一下,這一下並不重,但是額頭中宛如被鋼絲穿插緊箍,痛苦好幾個時辰。

這兩個自以為成了氣候的妖物,回憶起顯道人那深不可測的手段。

顯道人:“變化之道,要凝視長遠未來,不要想一些沒腦子的東西,想一出是一出。”

顯道人看似溫和“諄諄教誨”讓兩個妖跪下來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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