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校的三好學生

第88章 論功

入城十個時辰後,武飛帶著一群隊督,進入府庫,把所有人口版籍資料全部弄到手了。

武飛對投降的郡守公子說道:“都在這了嘛?要是不在版籍上的人口被我搜到,就沒好日子過了。”郡守公子連忙點頭表示全部都在。

武飛點了點頭,對親衛擺了擺手,而親衛出門大嗓門喊話:“城中所有百姓都聚起來,一日內不到,躲在房間裡的直接為奴!”

武飛不允許士兵們私下劫掠的原因,是無組織無紀律的活動效率太低太浪費了。

就如同城中百姓來說,有多少是直接被殺了,以及不堪受辱直接死了。對於搞奴隸制急需牛馬的武飛來說,這是不行的。

城中所有百姓被聚集後,按照錄入人口名冊挨個挨個分類,女眷也因為身份地位所以分門別類處理,因為啊小姐就是比丫鬟要貴一點,而有價值就需要在酬勞體系中好好歸類。

一些個想要替自己小姐冒充的丫鬟們,在這個分類場合下最終作罷。

在版籍上的男子,被要求繳納贖金,當然贖金不是城中能蒐羅的財產,城中的一切資產都已經是武家軍的,連房屋都是作價封存了,未來武飛派人經營該城市時,會直接作價賣給商人。

這些城中世家們要用城外莊園等資產才能換得自由。

至於不在版籍上的,例如很多隱藏奴僕之類的,全部都歸為大軍所有的奴隸。

在分配中,軍中先入城的軍士們看著功勳名單上的自己,一個個興奮的上來領取自己的女子、從城中搜羅的絲綢以及府庫中的錢財。他們挑的都是第一等的,屬於各家小姐,至於後入城的,就只能挑丫鬟了。

然而這一幕卻在整個雍州引起軒然大波。

宣衝作為現代人和古人的道德邏輯是不同的。

對於古人來說,只要不記錄在史上,就不會被討論善惡。

故“無組織的作惡哪怕再大”,也可以用春秋筆法一言帶過,例如“天大旱,歲飢,民相食”就反覆出現在史書上,卻不詳細描述。但“有組織的作惡”卻要被反覆潤色筆墨,例如黃巢起兵缺糧食後,史書上就仔細潤筆寫了,如何用那神魔法器一樣的石臼碾碎人骨做軍糧的細節,資治通鑑寫的那個一個叫做細啊,和西遊寫獅駝嶺一樣。

故,古人中“為官者”覺得史筆如刀,對一些“做了再好都要有違一部分道德”的事情上,直接抽身站在道德干岸上,利落的選擇放給下方人性自行抉擇。

士大夫並不是不知道破城後“濫殺”、災荒中“吃人”,但是沒法完美解決獲得名聲,怎麼做都有可能被後世噴,於是乎就裝作:“沒遇到”。

而宣衝作為現代人的邏輯是:設定一個底線,只要我沒觸犯,你特麼就沒有資格來指責我。

故宣衝強調自己是右π。為啥,做右π底線可以低,而且那年頭,輿場中那些故作領袖的裝貨們強調:要包容,承認有左有右。

武飛底線就是“不屠”,故在破城後給自己立下一個碑記錄此戰過後城中餘留的百姓數量!(宣衝:這叫做做事留痕)

然而劫後餘生的一些世家子們暗戳戳地開始燒錄野史:大軍破城,掠奪百姓為奴。販人貨殖!稍有不從,刀兵相逼,百姓泣血,腳鐐如鈴。

士林人士小聚中談論此時國事,哀嘆為之奈何?——儒者們誕生了不少筆如刀鋒的詩詞。試圖罵死武飛。

儒生們一頓浩然輸出,山河中的氣被調動起來,但是調動後很無力。——這就是亂世,百無一用是書生。

武飛拿下常郡後,正在進行下一個目標選擇時,突然感覺到一股排異之力,眉毛一挑,身上煞氣凝結,很快這股排異消失了。

…系統:學生成績評判不會被外界干擾…

十日後,武飛領軍繼續對下一目標前進,有儒生攔住了行軍佇列破口詈罵——這頗有一番後世環保主義者攔截馬路的行為藝術範。

大軍佇列挨個挨個繞過了這個人,直到武飛發現前面佇列出問題,愣了一下,聽了半響,對門下督:“為什麼讓這人在我軍行進之處撒潑。”

一旁書辦說道:“此人狂生,殺不得。”遂闡明原因。武飛隨即明白,書生們的思想鋼印還是太嚴重了。

在大爻中,儒家是能夠制衡兵家,透過“呵斥”使兵家失去“仁”,即不被道德所容;同理,法家之術讓兵家失去紀律。

這兩點武飛在兵家體系中都是有所耳聞的,但是百聞不如一見。終於想起了小時所聽的故事:儒生們能透過“斷喝”讓武將們神魂倒轉,進而失智。——所以先頭部隊盡是避開,而不是把這傢伙推開。

武飛點了點頭,正在考慮如何繞過問題時,這位儒生剛好也對上武飛,劈頭蓋臉,一頓之乎者也。

缺乏文化的武飛沒聽懂,不過覺得押韻有點意思,聽了三分鐘後,感覺耳朵挺舒服。當然——所謂神魂動盪之類“應有”的結果並沒有出現,系統這會連彈窗都沒有彈窗了。

而一旁過路士兵們看著將軍一幅聽曲的樣子,突然也不再被儒生“雷鳴貫耳”的浩然之氣所震懾。彷彿那滾滾天雷被自家將軍這座大山給擋住了。

將為兵膽。

某種程度上,在戰場等場合,將能夠應對對手的叫罵,兵卒就沒有道德負罪感。

聽了好一會後,武飛聽懂了一句話“不當人子”,遂點了點頭,下令將這傢伙綁起來。

武飛親自提筆,寫了個臭老九的牌子掛在其背上,然後給他紮了一個高帽子,掛在兵車上,要求其他人來認領。

武飛心裡揣度著九種,報復方式,九種!武飛:“一個時辰給他喂一次食水,咱們不欺負瘋子。”

大軍繼續行進。在武飛的吩咐下,斥候一個時辰後,找到了這個罵自己的老瘋子住的地方,那是一片竹林,一個清幽之地。這竹林中的主人認得老瘋子,拱手作揖,但是對大軍依舊不動顏色。

遂,武飛命令將這老頭丟到菜園內。然後丟下了二十兩白銀,強行徵調這片宅院附近的竹林。

武飛一隊兵衝進來把這裡的竹子全部砍伐了,而原本在竹林相會的這些名士們終於色變,對準大軍進行了呵斥。“爾等匹夫!”“膽敢如此!”

一個個怒髮衝冠樣子,好像下一秒要吃人,讓士兵們不得不停手。武飛頓了頓,突然覺得他們應該去大伯那兒進行改造,遂,將他們也統統扒了衣服,換上了妓女衣服,抹上脂粉掛在一邊!同時從山上綁幾隻猴子,讓其穿上他們的衣服。

武飛的鍵道:這種互噴,抱著辯經條條框框,還是下乘,我大乘鍵道,就是抓住你痛點,雕花羞辱。你罵我的“沒新意”,但是我羞辱你有新意,那麼在新聞學傳播上就是我贏了。

原本在竹溪的雅居,失去了青翠的遮掩,隨後呢,在這裡掛了一個牌子,如廁處。

隨著大軍挨個挨個一泡尿,頓時如同路邊的茅廁一般。

武飛並不曉得,自己這個動作,在浱水士林中留下了“毀竹將軍”的惡名,自此雍州士林揚言和南蠻將軍勢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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