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校的三好學生

第149章 各回各家

戍天曆37年八月,昊國西宮中。昊王看著地圖上顧首關南側的兵馬對峙,那個“東市軍”的標示,牙齒咬得很緊:“此子一日不除,我後宮粉黛無顏色!”

自從失去了渤郡後,昊國上層的消費,是肉眼可見地降了下來。宮女的衣服從絲織品變成了棉布,而糧食也從稻米變成了蘆稷(高粱)。

然而一旁年輕龍裔官員則是說道:“陛下,只是有人不想除掉此子。”

昊王瞥了這位龍裔一眼,但是沒有出言警告。因為,已經不止一個人,在旁敲側擊地敘述,趙誠對朝廷有了防備,想要養寇自重。這已經不是一個兩個人的讒言了,而是已經成為昊國內部一股勢力;但趙誠也不是一個人,他麾下那些連戰連捷的軍功派們,被壓制的越狠也越抱團。

畢竟武飛和趙誠之間月月通訊所產生的風言風語,已經造成三人成虎的勢頭。

這“月月通訊”是武飛那兒傳出來的,武飛毫不避諱地對各方說道:“沒有誰比我更懂趙大將軍,我和他是好朋友。”

其堂皇冠冕,以至於大爻內部那些見不慣武小雀的政敵們,也不是抓住這個指責武飛“通敵”,而是諷刺武飛吹牛。

可昊國內可不這麼想,畢竟趙誠先前一直是戰無不勝,今年幾次出關用兵小試,也逼著武飛手忙腳亂,丟了幾十車原本該送到堡壘中的糧草。但現在,怎麼著就是拿不下他呢?

失去渤郡對於昊國來說,對兵家來說是失去了那些糧產,而對習慣了上層生活的頂層來說,向南的商利都被截斷,嚴重影響他們的“日常“。他們的日常可不是一般的“日常”,取暖都不是普通柴火,而是燒過的銀骨精炭。

而在武小雀地盤上,敢於有這樣“日常”的世家大族,都證明還有“膘”,刮的還不夠。以至於宣衝治理過的地方,其豪門文化長達百年都是“含蓄”“收斂”“財不外露”。

渤郡各地維持會的大佬們,現在乘馬車開會時都只能躺在乾草堆中保暖。回去之後還是跟著奴僕們一起掏耗子洞。

在武飛的計算中,這就節省了不少棉布資源,讓東市軍有足夠過冬的棉衣。

渤地原本的世家在戰亂和武飛的鐵腕下,強行從奢入簡。

戍天曆37年,武飛和趙誠都在互相封鎖,控制治下糧食,藥品,布匹等資源的流失;而武飛這邊控制資源的能力,要比趙誠更遊刃有餘。

要說昊國有沒有讓大爻富貴人家們所需要的“日常”呢?是有的。

例如昊王此時大殿中燃著的燈火,是鯨油熬製的萬年燈,這可是修神的上品。轉手到了大爻內,是那些世家大族願意花費百金買上一注的“必需品”,都是用於在宗祠內作為香燭,供奉祖上。

而此時殿堂上琉璃瓦雖然少,但是明珠眾多,且藍紫紅三色珊瑚異常奪目。這些從海中取得的珍奇,也是修術修法的上品。

趙誠是允許這些資源被南下商人帶著去買賣的,用來換取糧食,布匹,酒精;但是,武飛不允許大爻內地人買。

但是昊國那邊,凡是帶了“違禁交易品”的商人,在返程時候全都被武飛劫下來了。

…武飛對趙誠:用兵我比不過你,論局面,你比我難得多…

37年,武飛開始整訓東市軍和武家北路軍,雖然兩隊兵馬都是武飛帶過的,但是由於雙方水土方言不同,所以相互間還有隔閡,

為此武飛將全軍分成兩組,隨機抽籤,分組組隊,演練炮術和攻城戰術配合。

這種強行把兩支部隊捏合成一支隊伍的情況,在舊軍隊體系下是做不到。

因為兵和隊督是繫結死的,相互之間命令傳達都是獨一無二的。

舊式軍隊計程車兵們只能適應他們原本隊督們發號施令的習慣;十幾年前,在武家老軍中,當隊督們語氣變化時,下面軍士就知道命令的輕重緩急。

但是在新軍體系中,隨著操典構建完善,命令體系統一;現在在合併過程中,下面士兵們能從陌生隊督們的口中,獲得他們熟悉的指令,也就能夠有效指揮了。

這就是新軍部隊和舊軍部隊種種差距中,非常不起眼,卻相當關鍵的一個差距。

在校場上連續十幾日的精神注入後,士兵們漸漸對陌生隊督口音不同但標準相同的口令熟悉了。

隨著旗幟和指令下達,成排弩箭齊射、投石車拋射演練後,最終結果證明:武恆羽軍隊和東市軍在交換士官後,戰鬥力雖然有所下降,但下降都只是在兩三成之內,完全是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話說,武飛透過情報也知曉,趙誠那兒也拿到自己的操典,開始一系列的嘗試改良。

注:趙誠拿到竹簡後秉燭看了三天三夜,給出的評價是法家奇才。

要說自己的練兵之法被趙誠摸索,武飛對此一點都不芥蒂,那是假的,但也沒有那麼畏懼。

武飛:我還是那句話,趙誠的短板不是用兵,而是“小國難奉大將”。

…互掏,掏的都是弱點…

而在燕地的大營中,趙誠面對龍裔傳來的調他去西線的旨意,一言不發,但雙目中充滿了失望。

趙誠:”本欲輔君成大業,奈何君王視我為豺狼。“

等到龍裔走後,趙誠對自己守關將領們說道:”我不在這些日子,一定要軍紀嚴整。南邊武家子生性多疑,不日會寫信試探,我留下三封信件,爾等見其起疑時,回給他。武源常多心多疑,汝等一定要將我的旗號掛在關上,演出“我假離,隨時可以歸來”的跡象。如此可保半年無憂。至於半年之後,爾等做好守戰之策,能拖一時,是一時。“

其下屬將領問道:”大將軍,半年之後爻人必攻我等?“

趙誠點頭:“是,大爻內部生變,武家子也在君臣相疑之中,只是目前能沉得住氣。”

趙誠掩面嘆息道:“若是我在這多待半年,即能功成,我王心太急了。(然而在掩面下,則是用口水代替眼淚)”

他身邊的一盤棋上,棋盤上的將,挪出了主位。

一日後,也就是信鴿往返的時間,一道金牌召回了趙誠。

…對峙線開始消停…

就在趙誠離開關卡後,殊不知,武飛也悄悄地離開了關卡,回家一趟,去和武撼巒碰面。

這是算準了昊天那邊三個龍裔接管了後路後,一系列操作導致昊軍的糧草,不可能快速聚集。即使是出事了,武飛也可以讓武恆羽在兩天內直接回來。

所以抽空和武恆羽一起走大洞天,悄悄地返回了天翅城。

而大爻朝,也出現了變故,爻都城中,速旺一黨在靈帝宣佈要給諸多外臣們封侯後,並不準備罷手,要求朝廷在外領軍的大將們,遣送質子入京。一大批旨意出京,傳送到了各方。

浱地,樂浪城中,武撼巒聽著朝廷送來的最新旨意,旨意上似乎是用嘲諷的語調宣“千宿亭候”進京。彷彿是要算一算當年“雲侯”的敬酒不吃,現在該怎麼應對罰酒。

武撼巒當著黃門的面,劈手奪過了聖旨,而後讓甲士挾著這位京城裡面來的天使去休息了。

武撼巒展開這軸蓋了寶璽的旨意,感應了一下上面號令山河的力量後,搖了搖頭:“今上身側有奸臣。”

大爻的君主身負天命,得到天下百姓的供奉,天子是擁有著“唯心改變天地”的力量。

而具體就在這聖旨上,可以在其權威極盛時,一封旨意拿下封疆大吏。

在戍帝在位時,雖然外戰失利,龍氣衰弱,但總體上還能壓住武撼巒的跋扈。

一年前武撼巒還沒這個膽量,但現在靈帝比起戍帝在天命繼承上要弱了好幾個量級,如同“侏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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