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校的三好學生

第3章 龍蛇將起

注:蛇人是直接能下河以魚兒為食的。而營地旁河流野釣應該是能上魚的,但是沒有,所以宣衝判斷蛇人數量應該有個五六百以上。武飛:真的要把糧站給丟了,自家老伯或許不會斬自己,但是一百軍棍是免不了,外帶臉上刺字,在族內社死。

躺在營帳中,武飛抬頭看著營帳上透下來的陽光,這個天色是“未時”(下午一點到三點)。判斷自己還能睡兩個小時,但是緊張中根本睡不著,生怕自己睡著了,軍營中某些老兵頭們出營獨走。

武飛嘆了一口氣:“艹,帶這幫老卒,比抓淮海三十萬頭豬還難。”

…山林蔥蔥,草木皆兵的分割線…

申時已過,太陽已經被遠方山頭擋住,雖然天還是大亮,但是山的陰影遮蔽下來,位於河邊的大倉前方,陡然多了一陣涼意,蛇人們在營地百丈外遊動的頻率變少了。

營地中號聲響起,緊接著就是馬蹄磨地面的聲音。

一隊總共六十人的役農騎兵拿著戈準備出營。而那些蛇人似乎感覺到什麼,開始扭動身子準備跑。

而此時在營地中,隨著四方旗變動,大營上寧和之氣發生變動,爻相“陽轉陰”。

隨著營地風水術的調動,在一旁河水中兩米以下的寒氣被抽上來了,隨後被突然颳起的狂風,播撒在了營地外的蛇人身上。這些缺乏衣服半身鱗片的蛇人陡然一個激靈,就宛如冬天被冰冷的手塞入後頸,不復中午的神龍擺尾。甚至遊動動作也慢了許多。

武飛戲謔:變溫動物,長鱗片保水,沒長毛皮保溫,下午起風了,灑水了,不嘚瑟了吧?

關於蛇人的戰力,武飛在領兵前就有所瞭解。每年六月份時候,蛇人會在嶺南躁動。正常個體從頭到腳長五到六米,半直立時兩米高,當它們主動發起攻擊時,蛇尾甩動能把牛腿打折,至於遠端攻擊?能將一柄七公斤的木矛,投擲到五十米外。

營地中那些凹陷的盾牌,脫臼的農兵已經證實了蛇人們的腰臂力量。

但是,根據武飛總結:蛇人這種力量高爆發,一般都是發生在二十五度以上的環境,一旦低於十度後,就沒這麼神氣活現了。

故,武飛守糧站,每天都在等“太陽躲在山頭後,山谷風能撩起大旗”的時候,武飛就會吹響號角讓騎手們定時驅趕蛇人。

河底的寒水,經過風一吹,那頗有一番秋天蕭寒意。

而剛剛喝完熱湯的役農騎兵們則是屬於上頭的狀態,手上那狗腿刀和矛繫結組合的簡易農戈揮動,這熟練度,就和他們拿著鐮刀打稻穗一樣。依靠馬匹的衝力從側面接近,將蛇人豎著割出極深的刀口,受傷蛇人蜷曲身體垂死反擊,馬匹已經跑著弧線繞開了。

在營內的武飛看著蛇人逃的差不多,鳴金收兵。

出擊的役農騎兵並沒有機會下馬割首級,並且他們剛剛突擊,大多數只是劃破蛇人的鱗片,並沒有給予致命傷。蛇人生命力要比人族要頑強的多。

受了傷的蛇人還是有兇性,首級可沒那麼好割,

宣衝不計較這個首級,命令騎手們在馭馬回帳時,下馬前,得將農戈丟下來到考驗官這兒,凡是戈上帶著血肉,都能領取一份酒肉。

有些役農騎兵為了偷奸耍滑,甚至故意在戈上搓幾個缺口,如此戈鋒上更明顯的留下紅物(可以參考指甲斷一半,更能劃出血),以至於不被驗查官斥責:“你這是兵刃上抹點血和泥騙酒!”

今天這一波,武飛派遣足足兩隊騎,一百二十人,打得比較狠,因為啊,馬上自家運糧隊要來了,得打掃乾淨讓船隊兄弟安心卸貨。

至於每隊的騎長,武飛給他們算十個首級的戰功。別人可能沒法憑空拿出首級,但是武飛有個大伯,後面關隘中有硝好還沒有上報的蛇人首級,存在倉庫中。

這樣的賞罰體系中規中矩,即不至於讓出戰將士們熱血沸騰,但該出力搏殺時,也沒人來摸魚。哪怕最油的老兵丁,也覺得應該在戰場上捅幾下實的。

作為這一切最核心的當事人,武飛並沒有什麼“軍權在握”的熱血,相反有那麼一點“公司老闆和麾下員工相互算計”的心累。

宣衝:別人當將軍,那是軍令下達令行禁止,而我苦啊。

此時宣衝掌握了五百人,七個隊(營),一直是在和下面營頭這些中層搞的小圈子,勾心鬥角。

太陽快要落山後,大營內,武飛親自複查矛戈。嗯,細細的嗅聞了那些沾血不明顯的兵戈上是否有血腥味後,迅速將今日酒肉發下去。守寨戰是最簡單的,唯一要慎重的,就是賞罰。

…十個時辰後…

上游河道上出現了運糧船。營地的瞭望臺營守和船上運糧官透過“火把”訊號對接,武飛揮舞令旗。很快,校場上排隊待命的農兵們開始進入碼頭組成佇列,將卸貨的木軌和獨輪車安排好。

十艘長十五丈的龜甲大船靠岸,龜甲船防禦板上插著蛇人投擲的長矛,很顯然蛇人也把主意打在了這運糧隊上。

龜甲船甩出鐵鉤勾住碼頭上的樁石,徐徐靠岸後,武飛沒有空門大開迎上去,而是命令軍營中戒備,農兵們組成陣列嚴陣以待,先對口令,然後派遣有家室的人進入船艙看一看;等到確定後,再開啟營門!

武飛:萬一要是這船裡面裝的不是糧食,而是滿滿一窩蛇人,那可就太驚喜了。歷史上也不乏有這樣的“奇計”,在守將鬆懈時成功過。

一袋袋糧食,先是透過腳踏滑輪抬高到滑板上,然後沿著軌道滑落到四十米外的獨輪車上,獨輪車裝滿糧食推送到前門送入,被竹筒刺穿帶出穀粒,確定沒有黴變後,堆砌到編號區。

而糧倉的左側旁門處,每每入夜,陰爻運轉,五鬼搬運法陣啟動,隨著一個個鬼畫符附著在運糧車上,糧草運輸車會獲得夜晚潛行的能力,而在營中待命的另一位運糧官,會將一批批糧草捲到幾十裡外的軍隊大營中。

五鬼搬運法是依賴於山峰地脈和大江水脈上的“法壇”,其傳送糧草範圍極限在一州之內。而此次大戰中,武飛的糧站接收的糧食是來自於別的州府供應。

…盤踞與遊走對峙線…

在六公里外的山頭上,一雙豎瞳正在凝視著這河岸邊碼頭上,那火把通明,周圍則是硫煙繚繞的大爻軍糧營地。

這雙瞳孔的主人,是一個白色的蛇人。其面龐上細細的鱗片,使得面龐非常清秀,儘管其仍然是一個“蛇的腦袋”,卻有著別的蛇人不具備的文明性。

此時,武家軍的主力正在這八百里赤練山脈上犁庭掃穴。已經有十四個產卵地都被武撼巒的甲士們給端了。

武飛營內服徭役的役農部隊。相較於武撼巒將軍麾下正牌吃糧披甲的鎧勇,戰鬥力要弱那麼一個檔次。

武撼巒本隊對於南疆這些還用骨器的異族們來說,是“質”的差距,蛇人就算把家底全部賭上,集結四倍的兵力也無法阻止武家的戰兵。

所以,這十幾天內,在山頭上窺視武飛營地的蛇人祭祀白鱗覺得,它們勝利唯一要點就是斷掉武家軍的這個糧站。

但是啊,這位白鱗作為對手,對糧站守官的謹慎,相當鬱悶。

白鱗顯然最近是焦慮多了,身子擦過石頭,蛻下了一些皮。他展開蛇人的巫術,如同遊蛇的煙霧,在面前形成了一位位蛇族首領的面貌,而煙霧構成的蛇人發出了嘶嘶嘶的交流聲。

在這樣的“遠端立體視訊會議”上,白鱗指著遠方的糧站說到:“無法智取,必須硬奪。”

白鱗祭祀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瞳孔中閃爍著詭異藍色。

藍色,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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