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頭上大爻士兵們嘻哈,覺得下面角人非常傻子,只是稻草人就讓下面角人嚇得腿腳都軟了。在城池的炮樓打擊範圍內堵成一大團。但是大爻士兵們並不知道,如果他們在城下,跑出五十步外,自己原本覺得無害的草人會驟然變成城牆上密密麻麻甲士,且用無神的目光看著自己。
…恐嚇法術詳解…
宣衝:就如同前世一人高的明星廣告立牌,無論隔著多遠,無論在那個角度,都能看到他在對你擺poss。
宣衝對三姑這個法術也是如同“鑽研魔術”一樣查詢到底。首先,四百米開外看到那目光凝視!這不是凝視,四百米外人頭都是一個小點,哪來的凝視?這是草人上花紋形成的“假眼”,蝴蝶翅膀上對稱斑點,以及某些蛇尾部的對稱斑點,都是“假眼”。
且加上三姑的道法牽引這些草人進行一定搖動,就形成了這種草木皆兵的恐嚇。
…城牆上,一個個旗號一閃一閃對著城牆後傳遞訊號…
雍雞關前這塊平整的夯土地上,在此時如同老頭子植髮成功一樣,出現密密麻麻的點。這些不是草木,而是攻城的南疆異族們。
這些攻城群體被恐嚇降低了速度,產生了大約十個呼吸的堵塞後,城樓上命令再次傳達,在城樓後方投石機開始給配重灌載石塊拉動滑輪讓配重緩緩升高,這些投石機戰前都進行了試射,能打到哪兒都和城外環區對應。
隨著一波波投石在天空落下,密集覆蓋畏縮不前的角人群體後,這些角人最終想要一鬨而散。但隨著燃燒陶罐的落下,每一個陶罐覆蓋了四五丈的範圍。被覆蓋範圍內,十個角人中三個角人屬於重度燙傷和骨骼斷裂殘廢,至於其餘也是在聲浪和火焰中嚇破了膽,不顧火還在自己身上燒,就扭頭就跑。
就這樣,在投石機一輪砸的情況下,衝上來一千多,七成還沒有摸到城牆就已經潰逃了,剩下三成摸到了一百步範圍內,獨自面對冷冷的箭雨在臉上戳,沒盾牌的直接釘在地上,有破木頭當盾牌的,也都被刺穿盾牌插入手臂和胸膛上。最終也喪失去爬這巍峨城牆的勇氣。
接下來潰逃是這樣的。
這些南疆的小個子異族們把盾牌當成龜殼開始逃跑。
當然了,沒有盾牌怎麼辦?沒有盾牌就沒有負重,跑的比有盾牌的要快不就行了,“只要扛著盾牌的人在我後面,他的盾牌就是我的盾牌”。
很快扛著盾牌的也反應過來,我他媽的扛著這個不防穿透的木板幹什麼,“只要我跑在前面,你就是我的盾牌”。
而緊接著戰場逃命學演化成第三步,他喵的,憑啥你在前,我在後面給你扛射,於是乎掏出了刀子給對面製造點傷,“只要你跑不過我,你就為我吸引仇恨”。
潰散很快變得醜陋起來,相互捅刀子後,就和一碗豆子撒了滿地一樣。
眾將在城樓上看著這南疆黑潮變成熱鍋螞蟻群的場面,紛紛大笑。其中還包括武家那位老叔爺,這位老叔爺開始對小子們吹噓:“這些南疆鼠輩比起當年還要土雞瓦狗。”
與勝利氛圍格格不入的武飛依舊保持警惕,凝視著對面:對面軍事體系連督戰隊這種增加領導力的機制都沒有嘛?那麼對面憑什麼膽敢犯我大爻疆土呢?
…雍雞關中抗下僅僅是第一波…
對於武飛來說,首戰不勝,士氣大降,隨後排程不暢,傷亡過大,威信受損,是有一連串問題。但是武飛對敵人評估時是不考慮這些負面buff的。
這倒不是武飛的優點,按照兵家典籍知己知彼,是能抓住這些敵人弱點,然後大膽製造戰績,武飛確定自己水準還不夠,於是乎不獻醜了,完全料敵從寬。
幾個時辰後,透過城外地道潛入進來的小青來到城池區域獻上了重要情報。
武飛看完這張由蛇皮記錄的情報後,摸了一下蛇皮觸感,蛇人往往是用自己蛻的皮作為信物來書寫內容。
眼下這張屬於蟒人的蛇皮,而蟒人在蛇人中地位是強大戰士。蟒人頭領和普通個體蛻皮的質量也是不同,武飛現在確定這應該是頭目蛻的皮。
判斷可信度後武飛對小青:“對面幾個蛇人想要投靠,他們要什麼?”
小青:“他們希望將軍能夠網開一面。”
武飛點了點頭:“給他們回信,他們的情報如果正確,我會網開一面,但如果他們有什麼壞心思,這一戰之後我會重點留他們這一族下來。”
小青:“將軍您放心,他們不敢的,如果他們敢騙您,我是知道他們的巢穴所在。”
武飛看了一眼小青,點了點頭,隨後提點道:“但願如此,你也是蛇人一脈,蛇人是應該留一點血脈的。”
小青:“大人我是你的人。”
武飛:“不用表忠心,我相信你。我要的不僅僅是你的忠誠,我要整個蛇人一族的忠誠。”小青立刻會意:“大人我一定幫你收復蛇人一族。”
武飛點了點頭:她的忠誠,自己不需要相信,也不需要依賴。因為自己是在給她畫餅,她根據畫的餅去做,自己是賺了,而她不做自己也不虧,作為老闆,如果畫餅都捨不得,那就別做生意了。
…烏鴉撲翅的分割線…
武飛招呼過來趙屠,對於情報進行驗證,在從趙屠這兒確定了黑潮中是有一處“陰森森”,夜晚是類似磷火飄蕩的地方後,武飛確定小青的情報應該沒錯。
武飛開啟望遠鏡,發現潰逃的南疆小個子們,都被圍起來,其中部分被提起來,似乎是要被這波策動黑潮的主子進行某種處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