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答應了由你來繼承他的調查員執照?”
紅風衣女士若有所思,輕輕點頭,道:“我會盡全力幫你拿到他許諾的那張調查員執照,但你也要多個心眼。”
“我們做這些事情,只是為了保證不會在這種關鍵的時候被上面的人拿捏,而酒鬼跟我們不同,他心裡其實一直在害怕,你莫要在出了事的時候,被人推出去頂包。”
“我懂得,老師。”
留了一頭亞麻色頭髮,身材高挑勻稱,雙腿修長飽滿,極具力量感的麻雀,聞言欣喜不已,連連點頭:“有老師你肯幫我,那就再好不過了,我會記得誰才是我的老師。”
氣氛似乎很好,卻是全沒想到,旁邊戴了耳機漠然聽著歌的烏鴉,忽然抬頭,向著麻雀投來了一個陰冷兇戾的眼神。
麻雀看到了她的眼神,但裝作視而不見。
烏鴉小姐卻未放過她,兇戾的眼神裡,略帶了一些嘲諷:“你表現真好,硬是要背,但背得起嗎?”
麻雀心生不悅,嘴角微抿。
幾人說話間,已經到了電梯口,紅風衣女士忽地有些訝然:“我手包忘記帶了。”
麻雀立刻笑著道:“那你們先去車上等我,我再上去一回!”
紅風衣女士帶了烏鴉一起先到了門廳位置,這時只剩了她與烏鴉,臉色便沉了下來,冷聲道:“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在野外訓練了這麼多年,如果你還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只能說是一個廢物,永遠也逃不出這個泥潭。”
“……”
烏鴉小姐只是沉默著,正當紅風衣以為她這次又不會回答時,卻忽然聽烏鴉小姐道:
“那個男人說過,你之前喜歡上了一個男人,差點結婚,是張持國還是酒鬼?”
紅風衣女士都反應了一下,才明白她口中的“那個男人”,指的是自己兄長,她的父親,這個稱呼,便讓她有些不喜。
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道:“不需要你關心的問題不要問。”
烏鴉小姐淡淡道:“張持國不會看上你的。”
“你……”
紅風衣女士瞬間惱怒,手掌都一下子抬了起來,但烏鴉小姐只是低垂了目光,居然全不理會。
也在這時,後面電梯聲響起,麻雀已經拿上紅風衣女士的手包,走了出來,她當然看見了紅風衣女士與烏鴉小姐說話的樣子,想著趕緊過來勸上一勸。
然後也就在她經過了擺放在大廳中間那副全無防護的蛇首銅甲像時,不曾留意,蛇首兩端的紅寶石,驟然閃過了一抹妖異的光芒。
下一刻,蛇首銅甲像忽然輕輕抬起手臂,向前一送。
沒有什麼激烈的場面,甚至都沒有太大的動靜,這隻銅鑄手臂,便直接捏住了她脖子。
一點一點,提到了半空之中,麻雀奮力的掙扎,垂打,兩腿亂蹬。
但那一隻銅鑄的手掌,異常結實,她完全掙扎不開,甚至她想努力張嘴,唸誦密文咒語,但只覺冰冷的銅質五指正在收縮,捏住了自己的脖子,居然半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不好!”
紅風衣女士猛得轉頭,便看到了麻雀被提在半空之中,頭皮都忽地發麻。
她瞬息之間,身形閃爍,空氣裡充滿了密密麻麻的影子,一閃之間,便已經到了銅甲像身前,而後口中低低念出了一個晦澀音節,抬手劈去,手掌便如利刃,生鐵都劈得開。
但她手掌急急落下,砍在了那銅甲像伸出來的手臂之上,卻只聽“嗡”的一聲。
掌骨居然隱隱生疼,彷彿斷了一般。
集中在這掌沿之上的精神力量,瞬間被銅甲手臂吸走。
而那銅甲像的手臂,連條痕跡都未留下,仍是死死的捏著麻雀。
“嗤啦!”
也同樣在這時,彷彿察覺到了紅風衣阻止自己的意思,銅甲像一隻手捏著麻雀的脖子,另外一隻手已是忽地向前探了出來。
紅風衣只覺頭頂之上一片陰影,感覺到了一股子無法形容的銅鏽氣味,急切間,她雙手向上一推,身上浮現灰濛濛的氣體,將銅甲像手臂擋住。
但銅甲像只是五指一收,便已將她身上這道灰色的影子捏碎,五指繼續落下。
整個過程中,握著麻雀脖子的五指,一點一點收縮,不快,但卻絕不會有半點停滯。
“出了什麼事?”
也在這一霎,更多調查員跟著下了樓,看見這一幕,立時臉色大變。
紛紛念起各種密文咒語,有的急著去救銅甲像手裡的麻雀,有的急著過來幫紅風衣。
“喀嚓!”
恰逢銅甲像的手掌,落在了紅風衣的腦袋之上,一片陰影閃動之間,就連紅風衣也生出了一種難以形容的絕望。
但卻也在這時,驟然一股子酒氣撲面,酒鬼於刻不容發之間,一把將她拉了出來,但是銅甲像的手掌,也猛然之間,落在了酒鬼的胳膊之上,喀的一聲捏碎。
酒鬼悶哼聲中,已經被銅甲像提在了半空,甩手便要向了地上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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