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離城小院。
天色漸晚,葡萄藤下,遠遠看上去,三個人坐在石桌面前吃晚飯。
這石桌一開始祝鳶是準備打牌用的,不過也的確打過幾次牌,毋庸置疑,每一次她和裴離或者其他保鏢都輸給裴凌。
因為他們打牌的籌碼是輸的人要滿足贏的人一個願望。
她欠了裴凌五個願望。
今天陰天,下午的時候她找人打牌,結果裴凌和盛聿彷彿商量好了一樣都坐在她面前。
三人的牌局,她贏了一下午。
祝鳶終於體會了一把贏麻了的感覺,當然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不是她牌技好,是兩位大佬放水放得十分有水平。
祝鳶正吃著飯,忽然碗裡多了兩個東西。
分別是一左一右兩個男人給她夾的菜,牛肉和魚肉。
“打牌傷腦子,多吃點肉補補。”
“本來就菜,不要老吃青菜。”
一句裴凌的話,一句盛聿的話。
太侮辱人了!
祝鳶強忍著掀桌子的衝動,好脾氣地解釋:“我不是菜,我也沒覺得多傷腦子。”
廢話,她全程躺贏,動腦子的是他們。
可更讓人生氣的真相是,他們就算有意放水,也不需要動腦子,她好想跟這兩個聰明人拼了!
她的腮幫鼓鼓的,氣惱地嚼著菜的樣子,讓餐桌前兩個男人的眼神都軟了下來。
裴凌喝著湯,嘴角無聲彎了彎。
盛聿給她盛了碗湯,放在她的手邊,“沒事,牌技和寫字一樣都能練,恰好這兩樣我都在行,包教包會。”
說起字,祝鳶就頭疼。
她那副貼在門口的對聯被裴凌裱起來了,原本經過風吹雨淋,很快就會破損的對聯,被他這麼一裱框起來,起碼還能再儲存個幾年!
“你們都閉嘴!”
祝鳶端起飯碗,飛快往嘴裡扒飯。
好氣,好氣!
她得好好想想怎麼治他們。
就在這時,院外的大門口傳來什麼動靜。
好像有人要闖進來,被保鏢攔住了。
裴凌微微側頭,“去看看。”
“是。”裴離大步走出去。
還不等裴離走進,祝鳶就聽見一道熟悉的男人的聲音在門口喊道:“鳶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