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
“也太殘忍了吧?完全看不出來,為什麼呀?”
“還能為什麼?豪門裡爭來爭去的不都是為了錢為了權嗎?要是那個孩子出生,還不得跟盛聿分財產啊?從源頭解決,扼殺在腹中。”
“所以說呢,豪門的水太深了,尤其是這樣的頂級豪門,沒有九條命的千萬別去招惹。”
祝鳶默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紮好頭髮,準備去二樓排練,卻被告知排練臨時取消了。
有一個角色今天來不了,祝鳶剛好是B角,需要頂替上臺。
這個角色有跳舞的戲份,祝鳶這會兒只覺得雙腿間火辣辣的。
可是頂替上臺,能有豐厚的酬勞。
她點了點頭,開始化妝準備上臺演出。
上了臺,她一抬眸果然在觀眾席看見了盛聿。
他坐在前排的位置,今天原風野沒來,司徒也沒跟著,只有團長在他身邊,點頭哈腰的伺候著。
像是應激反應一樣,在看到盛聿的一瞬間,祝鳶雙腿突然一軟,差點踩錯了舞步。
而與她同臺演出的是黎姐。
黎姐不露聲色從她跳舞的漏洞裡絆了她一腳。
要是在平常,祝鳶的基本功紮實,這點小麻煩她能輕易化解,可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她的雙腿痠軟,一下著了黎姐的道摔了一跤。
臺下頓時一片譁然。
祝鳶連忙爬起來,無縫銜接剛才的舞蹈動作。
強大的心理素質和舞臺表現將臺上的觀眾的代入感拉了回去。
“聿少,你嚐嚐看剛到的茶葉合不合您的口味?”團長將一杯茶放在盛聿的手邊。
盛聿端起茶杯,漫不經心地抬眸掃了臺上一眼,呷了一口茶水,“她是誰?”
團長看了眼臺上摔了一跤的祝鳶,惱怒地瞪了一眼,轉頭對盛聿說:“回聿少,她是小風箏,小姑娘還是新人,舞臺經驗不足,您多擔待。”
“我說的不是祝鳶,是故意絆倒她的那個人。”盛聿目光落在舞臺上,舞步明顯有些吃力的祝鳶。
團長一愣。
現在臺上除了祝鳶,就是黎姐了。
盛聿以前不來看話劇,對圈內的人不認識是正常的。
團長訕訕一笑,“那是我們的臺柱子黎莎,黎莎是我們團的老人了,不會故意使絆子。”
“那是我冤枉她了。”盛聿慢悠悠地說了一句。
團長頓時覺得腦門上冷汗都下來了,才後知後覺盛聿剛才提起小風箏說的是她的本名。
如此看來,是認識祝鳶的。
他連忙說道:“應該是誤會一場,等演出結束,我讓黎莎給您賠不是,影響您的心情了。”
盛聿撂下茶杯,茶水從杯沿晃出來。
團長頭皮發麻,不知道又是哪句話說得不對。
很快他就意識到問題的關鍵,他試探地問了一句。
聽了他的話,男人的臉上沒什麼表情變化,淡淡的嗯了聲。
團長暗暗鬆了一口氣。
表演結束後,祝鳶被團長叫到一邊,笑眯眯地說:“小風箏,你演出辛苦了。”
他的態度和她上臺之前一百八十度轉變,祝鳶心裡疑惑,立馬聯想到可能是和盛聿有關係。
畢竟剛才她在表演的時候,團長伺候著盛聿。
果不其然,團長意味深長地說:“聿少說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