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祝鳶慌忙跑回去。
只見不知從哪裡出現的醉醺醺的男人用力踹開病房門,他手裡拿著一根木棍亂敲,砸破了床頭櫃的保溫壺,嘴裡罵罵咧咧地大喊大叫。
朱啟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臉色發白,唇色漸漸呈現出不尋常的深紫色。
“爺爺,你怎麼樣!”祝鳶跑過去抱住他,猛按呼叫器,揚聲大喊,“爺爺你深呼吸,醫生,護士!”
護士趕過來,並打電話到警務室,很快警務上來拉走醉醺醺的男人。
醫生在給朱啟檢查身體,祝鳶渾身冰涼的站在病床邊,腦海裡閃過無數念頭,只覺得快瘋了!
她冷眼看向門口被警務控制住的醉酒男人,直接撿起地上摔破的保溫壺碎片,衝過去朝男人大喊大叫的嘴巴劃去!
一腳踹向男人心口。
男人的慘叫聲響徹走廊。
警務連忙將她拉住,“小姐,請你不要衝動!”
祝鳶甩開他們的手,雙目赤紅盯著他們,厲聲質問:“現在知道拉住我,我打電話向你們求助的時候,你們為什麼不出現?”
幾名警務面露難色,面面相覷。
祝鳶看著病床邊已經緩過來的爺爺,冷靜下來之後意識到自己衝動錯怪了人,他們不出現,肯定是被人控制了。
她撿起地上的手機,電話還沒結束通話,“婁奕,你有本事朝我來,你敢動我爺爺,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不想讓我動你爺爺很簡單,你過來陪我睡一晚,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我就把人撤走,否則好戲才剛剛拉開序幕。明天你爺爺的手術能不能照常進行,我可就不能保證了。”
“想睡我是嗎?你也得有這個命!”
婁奕冷笑,“好樣的小風箏,有骨氣,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護士給朱啟打了鎮定之後沒多久,他就睡著了。
隔壁病房沒有再傳來噪音。
但婁奕的話還言猶在耳,他的威脅肯定不止如此。
祝鳶沒敢離開病房半步,去了衛生間,打電話到祝家。
此刻已經凌晨十二點了。
一通電話過去,十幾秒後終於接通。
是祝朝欽冷沉的聲音:“你還打電話回來幹什麼?”
“想請您幫個忙。”祝鳶啞然開口。
祝朝欽冷哼一聲,他還在書房加班,熬得雙眸通紅,“你不是很有本事,什麼都能自己想辦法解決嗎?”
“爺爺明天動手術,為了保險起見您能派兩名保鏢給我嗎?”她知道祝家有保鏢,雖然不多,但借給她兩個應該是有的。
像祝家這樣的人家,即使生意場上真的落敗,陷入危機中,也不會輕易把保鏢撤掉。
電話那頭祝朝欽沉默了兩秒,就在祝鳶以為他又要罵她的時候,電話突然掛了。
過了十幾分鍾,就在祝鳶以為希望落空,手機收到一條簡訊:一個小時之後到。
可是當一個小時過去,兩個小時過去,已經凌晨三點了。
保鏢還是沒有出現。
祝鳶坐在病床邊,一刻都不敢鬆懈,一直到天亮也沒閉眼休息過。
趁爺爺還沒醒來,她又給祝朝欽打了個電話,誰知這次祝朝欽一聽她詢問保鏢的事,怒聲罵道:“你還有臉問我要保鏢!你自己捅出來的簍子你自己解決!”
祝鳶一怔,為什麼突然變卦了?
還不等她問出口,祝朝欽壓抑著怒氣問她:“我已經調查過了,是婁奕在使絆子對吧?
”你自己勾搭上婁奕現在甩不掉他,是你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