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董舒說起心上人時,臉上不經意流露出的愛慕,祝鳶也跟著揚起了嘴角,“週六的話,那今天才週四,可以好好準備。”
祝鳶將她拉到鏡子面前。
“原來我還比你高一點呢。”董舒看著鏡子裡的祝鳶,抬起手來比了比,“我一米七,你呢?”
祝鳶倔強地說:“我一米六八點七。”
“噗嗤!”董舒忍俊不禁,“哪有人身高精確到小數點的啊,多出來零點幾能幹嘛?”
“能撐面子。”祝鳶一本正經。
董舒徹底被她逗樂了,兩人說著笑著,在一排排衣服面前挑選。
祝鳶摸著她一頭利落的短髮,沉吟了幾秒後一拍手,“你的鎖骨和肩頸線很漂亮,適合一字肩,配合你這樣的短髮再搭配上耳飾一定非常漂亮。”
“是麼?”董舒拿了一條一字肩的裙子在鏡子面前比劃,“好像是不錯。”
祝鳶拿走她手上的裙子,“這個顏色不好,灰色太暗了。你要表白的穿得亮一點明媚一點,驚豔死你的crush!”
董舒英氣的臉上一片羞紅,連忙捂住祝鳶的嘴,“什麼crush,別胡說。他還不知道我喜歡他,我從來沒有在任何人面前表露過,誰都不知道。”
“這麼神秘,還這麼小心翼翼,他很兇嗎?”祝鳶問道。
董舒接過祝鳶遞給她的一件藍色的裙子,說:“不能說很兇吧。他只是不喜歡笑,說話毒舌,看上去很冷酷。”
祝鳶聽懂了,那就是兇。
說起這個,董舒忽然想起前幾天的事,“對了,你和裴二爺真的像外面傳的那樣?”
“不是,沒有,不可能。”祝鳶否認三連。
“那天寧初在化妝室為難你,裴二爺給你出頭的影片我都看見了,這還沒關係呢?”
祝鳶一臉無奈的表情,“他是故意的,不是真的。他喜歡狼都不可能喜歡我。”
“是麼。”董舒將信將疑,“不過他能讓寧初吃癟,真是大快人心。”
“你好像很不喜歡她。”
董舒嗤笑一聲,“是啊,我很討厭她,討厭他們寧家倆姐妹。”
“你不知道,那天原風野生日,我們在遊輪上玩骰子,賭注是給你和寧初投票。我原以為原風野肯定要輸給聿哥,到時候我們所有人都要給寧初投票了,我氣得都想跳海了,可你知道後來怎麼著?”
祝鳶的心臟砰的一下猛撞了一下胸肋,她竟不知還有這件事。
還不等她搖頭,董舒就迫不及待地與她分享:“結果聿哥輸了!五局三勝,他連輸三局給原風野。最後我們船上的所有人,包括親朋友好友全都給你投票了。”
董舒沒注意到祝鳶一瞬間怔愣的臉色,自顧地說:“雖然我不想看到聿哥輸,但能看到你贏寧初,我可太高興了。”
祝鳶佯裝在幫她挑選衣服,來掩飾自己慌亂的神色,“原來是這樣啊。”
她記得陸懷湛說過盛聿的牌技在他們圈子裡沒什麼對手,輸一次兩次的不算什麼,但是連輸,是他故意的嗎?
給董舒挑完衣服,確定好妝容之後,董舒派司機送祝鳶回去。
剛到醫院,祝鳶就接到盛聿打來的電話。
他在M國,和國內的時差有十二個小時。
“在幹嘛?”男人清冷的嗓音傳來。
這類似查崗的電話讓祝鳶不自覺握緊手機,走進住院部樓下的小花園,在一條長凳坐下,“剛回醫院。”
“晚上不是沒有演出嗎?”
祝鳶沒有透露董舒的小女人的秘密,而是說:“跟董舒吃飯去了。”
“單獨?”男人的聲線壓著幾分不悅。
祝鳶猜他介意什麼,連忙說:“她是女生!”
電話那頭的人冷哼一聲。
想到昨天分開之前,盛聿說幫她救哥哥的事要考慮考慮,現在不能輕易惹他生氣,祝鳶嗓音軟下來,說:“你不忙嗎?”
“忙的話有時間給你打電話?”男人反問她。
祝鳶哦了聲,“那你吃早飯了嗎?”
“幾點了?”
祝鳶被他一句句地嗆回來,都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