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什麼……”祝鳶看著祝安安那張溫婉端莊的臉。
當即話音一轉,笑得比她更純淨,人畜無害,“姐姐這麼想知道啊?”
她小嘴一嘟,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可是我不想說呢。”
面對她裝單純無辜,祝安安心裡冷笑,還真叫人不知道該怎麼接呢。
饒是心裡不痛快,她也沒有表現得太過明顯,“你不想說的話,我也不逼你。”
她上前,摸了摸祝鳶順滑的頭髮,“我是關心你,擔心你又被什麼人糾纏,婁奕肯安分和凌冰結婚,我很高興,至少他不會再來糾纏你了。可萬一你又招惹上更麻煩的人怎麼辦?”
祝鳶安靜地聽她說完,嘴角勾起一抹笑。
“既然關心我,站在我的身後關心就行了,千萬別把手伸得太長,萬一我心情不好,可能會把你的手給剁了。”
她學著祝安安歪頭一笑,“姐姐說呢?”
祝安安微微眯了一下眼睛,隨即一笑,“就算是伸手也是想拉你一把,鳶鳶,我們是一家人。”
“一家人?”
祝鳶挑眉。
“我姓祝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你姓什麼就難說了。”
電梯門在她的身側緩緩開啟。
祝鳶朝她做了個手勢,“姐姐慢走。”
祝安安微笑著走進去,直到電梯門關上,她的臉上還維持著端莊優雅,沒有失了半點氣度。
可祝鳶的話像是一根刺扎進她的心裡。
祝鳶懂她。
知道她在乎什麼,三言兩語就撕開她的傷口。
她不是祝家親生的女兒,呵護她二十二年的父母是假的,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偷來的。
祝鳶像一面鏡子照著她,想讓她原形畢露。
可她偏不如祝鳶的願,她是祝家小姐,爸媽唯一的女兒!
到底是誰幫了她?
能住得起這樣的病房,又能把婁奕整得服服帖帖,在京都城裡除了五大家族有這樣的實力,其他的她根本想不到。
腦海中閃過一張冷酷俊美無鑄的臉。
祝安安立馬在心裡否決了。
不可能是盛聿。
因為她昨天察覺到馮明月不對勁,追問了才知道馮明月去找過祝鳶,並且看到祝鳶買避孕藥,所以才生氣不想勸祝朝欽幫祝鳶。
盛聿怎麼可能會碰祝鳶呢?
那是他好兄弟的未婚妻。
不會是他的。
……
電梯關上後,祝鳶準備回病房,卻在轉身時看見拐角的牆邊靠著一個男人。
祝鳶一驚。
是裴二爺,裴凌。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休閒裝,個子又高又挺拔,渾身上下一點配飾都沒有,但就是叫人一眼看出來貴氣。
他像是出來透氣,隨意站在那,頭髮耷拉著也絲毫難掩他的風華。
只是他整個人的氣場太冷了,冷得叫人看一眼就心生膽寒。
不過他戴著耳機,應該沒聽見她和祝安安說的話,也沒打擾到他。
正當她準備悄摸離開,裝作沒看見他的時候。
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
“眼睛瞎了?”
祝鳶一哆嗦,回頭看向裴凌,像是剛剛才看到他,乾笑兩聲:“是裴二爺,好巧啊。”
她頓了一下,補充道:“上次沒來得及向您道謝,謝謝您幫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