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聿就是故意引導他發怒,再說出這些話來中傷他,讓他難堪。
他冷著臉離開餐廳。
看著一桌子上沒有動的菜,空蕩蕩的餐廳,盛老太太眼眶泛紅。
前段時間盛宏耀要把沈怡靜接到盛家來住,盛聿發了好大的火。
本想借著這頓飯緩和一下他們父子倆的關係,沒想到他們的關係更糟糕了!
書房裡,盛宏耀點了一支菸,看了眼站在辦公桌前的助理,眉目陰沉,“調查了這麼多天,究竟查到了什麼!”
助理被他陰冷的氣場嚇得低頭,“董事長,聿少身邊那個女人可能是京都話劇院的。”
盛宏耀目露狠色,“找出來。”
……
祝鳶謝幕後回到後臺。
團長笑臉相迎,“小風箏,你真是我們團裡的福星,你沒看到今天這場戲那簡直是座無虛席,萬頭攢動啊!”
自從上次盛聿說要見她,每次她演出結束後,團長總要獻上奉承的話,並且越來越浮誇了。
不過這都得益於黎姐休假,她才能有這麼多上臺的機會。
祝鳶想解釋,卻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索性就點點頭。
團長看了眼手錶,“你先去休息一下,我們六點出發去港口,今晚你可是主角,好好表現,以後我們劇團的二把手非你莫屬了。”
今天晚上他們團裡有一場營業性的演出,被邀請到一艘遊輪。
酬勞豐厚,分到每個人手中能頂祝鳶幾個月的演出收入。
夜幕降臨。
車子開向港口,茫茫天幕下海浪聲此起彼伏。
港口周邊停了無數豪車,賓客在保鏢的引領下陸續踏上游輪的階梯。
靠近那艘遊輪的時候,祝鳶看見遊輪的船身上一個大寫的“YU”
被邀請到遊輪演出這件事祝鳶是在三天前就知道的,但是她每天卡點到劇團,謝幕後就回醫院陪爺爺,連排練的時間都省掉,沒機會聽同事們聊八卦。
不知道是什麼大人物,排場這麼大。
雖然這些事也不算新鮮,在京都城這樣遍佈權貴的地方,每天多的是燒錢哄女人的事。
可又是遊輪又是邀請劇團演出的她還沒聽說過。
等大家陸續上輪船,她才聽見團裡的人發出讚歎,“不愧是盛家,這排場我這輩子都難以想象。”
“女人得多會投胎才會被人這麼疼愛,太羨慕了!”
“盛家?”祝鳶疑惑,回頭問他們。
兩個小姑娘點頭,“你還不知道嗎?不過也對你每天匆匆來匆匆回去,不知道也正常,今天是盛氏財團的董事長給他的紅顏知己過生日,聽說還邀請了海外著名的演奏團隊,米其林大廚,各種名貴的酒水運送到京都,都上新聞了。”
祝鳶恍惚了一下。
盛氏財團,董事長。
那不就是盛聿的父親嗎?
紅顏知己。
她忽然想起之前在後臺化妝,聽見同事說起盛聿以前那些暴虐的過往,他十八歲開車撞了大月份的孕婦,導致那人流產無法再生育。
那個人好像就是盛董事長的紅顏知己。
祝鳶反應過來時,輪船已經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