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謹行捏緊拳頭,用力朝空中一砸,咬牙切齒道:“沈霧,都是那個賤人害的……”
裴謹行腦中精光一閃,忽然計上心頭。
翌日乾清宮,沈括拿著那茶盞神色陰沉。
“你如何能肯定那人是長公主?”
容復淡淡道:“除了她,沒有人有膽子和能力夜入內宮。”
“那你說說看,她到底要幹什麼!”沈括將茶盞摔了出去,“她想刺殺朕?大半夜的她偷偷潛入內宮,結果只是跑到個偏僻小院喝了盞茶,還特意留下茶盞,讓你發現她來過!她是想挑釁朕,讓朕知道朕的內宮連個小女子都防不住?!”
沈括越說越破防,掀翻了面前的龍案,氣喘吁吁。
容復面不改色,“陛下息怒。”
“宮禁漏洞頗多,為安全起見,微臣以為裴謹行不能再做禁軍統領。”
“你知不知道為了留下他,朕答應了長公主什麼條件?你現在還讓朕革他的職,革了他,誰來做禁軍統領——”
沈括盯著容復看了半晌,忽然眯起了眼睛,“容復,朕還能相信你嗎?”
容覆在臺階下仰視沈括,姿態卻絲毫不卑微,他眼底閃過一抹失望,面上平靜道:“當陛下有此一問時,就已經不信微臣了。”
“朕的確不敢信你了。”
沈括來回踱步,愈說愈激動,“長公主救了你的妹妹,綁你妹妹的人是朕想提拔的張萬全,容復,你一點都不怨朕嗎?”
“沈霧已經催了朕好幾次,問朕究竟何時讓你到她府裡伺候!她怎麼就對你如此上心?容復,你去了之後,心還會繼續向著朕嗎?朕要如何保證你不會倒戈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