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謹行緊咬牙關,自從聽說容復主張讓皇帝革除他的官職,裴謹行就恨死了容復。一個去了勢的太監,憑什麼爬到他的頭頂上?還敢在皇帝跟前進讒言,他和皇帝可是有姻親關係的,容復算什麼東西。
眼看著其他人都不敢動手,裴謹行大步上前,“好,本統領自己來。”
他抽刀朝容復劈了過去,這一刀戾氣滿滿,眼看要砍到容復肩背,他一個側身,裴謹行的刀落在了石桌上。
容復抬手捏住了裴謹行的刀刃。
骨節分明的長指彷彿有千鈞重,裴謹行嘗試著想抽回來,憋紅了臉竟也沒提動半分。
“你——”
“她不是沒來過。”容復將茶盞拿了起來,潑了茶亮給裴謹行,“是已經走了。”
裴謹行看到那茶碗側面的唇脂痕跡,身子僵在了原地。
容復放開了刀,神色淡漠的看著他,“此事我會稟告皇帝。宮禁處處是漏洞,你這個禁軍統領難辭其咎,你自己卸任,或許還可以保全顏面。”
“容復——”
容復大步離去,絲毫沒有在意身後無能狂怒的裴謹行。
“啊!!”裴謹行抽刀把院中的雜草砍了個乾淨,石桌石凳也被踹翻,留下的幾個親信禁軍都離得遠遠的,不敢上前。直到他累的停下動作,幾人才小心翼翼走了過去。
“大人,您消消氣。皇上一向看重您,定不會讓您卸任的。”
“是啊大人,再過幾日皇上就要出宮祭祖了,您是禁軍統領,出行一應都是您安排的,皇上豈會讓您卸任。”
一人把石凳扶了起來,讓裴謹行坐下,裴謹行喘勻了氣,陰著臉說:“沒錯,祭天大典還未結束,皇上不會讓我走。”
“不過這也不是長久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