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英臉色頓時就白了,她撲在沈霧腳邊不停磕頭,“奴婢死罪,奴婢死罪!”
麝月:“還不快說清楚。”
採英哭哭啼啼的說:“陛下,陛下怕與奴婢的事被旁人知道,所以時常讓駙馬爺為奴婢和陛下打掩護。陛下假意召見駙馬,再讓駙馬獨自一人等候在御書房,然後……然後陛下與奴婢……等完事以後,再讓駙馬離開,這樣就沒人知道奴婢和陛下的事了。”
沈霧長哦一聲,“怪不得。連陳旺都不知你跟皇帝的事,就是因為這個。”
“這主意誰出的?”
採英:“是陛下。陛下讓駙馬幫忙已有三四年了,陛下說若是奴婢的事被旁人知道,朝中大臣和、和公主您一定會訓斥陛下,陛下說喜歡和奴婢單獨相處的日子,若奴婢成了宮妃,就要搬去寢殿住,就不能時常陪伴在陛下身邊,所以……”
沈霧看她的眼神帶了幾分憐憫,這傻丫頭是真不知道,她自己才是那個‘打掩護’的人。
怪不得沈括和裴謹言能瞞那麼多人,瞞那麼久,若不是真的捉姦在床,這份說辭足以把他們兩個的事遮掩的乾乾淨淨。
採英久久沒得到沈霧的回應,怯生生抬頭看她。
沈霧淡淡道:“本宮可以保你周全,以後你只要聽麝月的吩咐辦事,辦得好,不會少了你的好處。”
採英心口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她長舒一口氣,磕頭都有了力氣。
“多謝公主!多謝公主!”
麝月和採英前腳離開,後腳影衛霽風就出現在庭院中,“殿下,容復正帶著一隊禁軍朝這邊來。”
“不錯啊,發現的還算及時。”沈霧放下茶盞,站起身道:“走吧,別跟他正面撞上,影響本宮今晚好夢。”
霽風:“屬下去將他引走。”
“不必。”沈霧回眸看了眼桌上的茶盞,笑容恣意,“本宮來過一遭,足夠他頭疼了,走。”
二人前腳剛走,後腳大批禁軍推開小院暗紅色的大門,齊齊湧了進來,一部分人在前庭搜尋,剩下的則去了後院。
夜色下,容復一襲玄衣,眉眼冷峻,他緩緩走到庭院的石桌前,看著上頭還在冒熱氣的半碗茶冷了眼神。
這時,身後一名禁軍稟報:“督主,前庭後院都沒有發現生人。”
“我看根本就沒有生人!”
眾禁軍齊聲道:“裴大人!”
裴謹行腰繫佩刀,大步流星走進院中,他眼神陰沉的瞪著容復,陰陽怪氣道:“容督主,這深更半夜的,你把我的人調來這偏僻地方,非說有生人夜闖宮禁。敢問生人在何處啊?”
容複眼神如墨,身形未動。
裴謹行指了旁邊禁軍:“說!你們前後都搜了,生人在哪裡!”
“這……院前院後,都沒有旁人蹤跡……”
“容復!你聽見了沒!”裴謹行抽刀指著容復,眼神狠厲,“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越過陛下和本統領擅自調走禁軍,可知此行堪比謀逆!來人啊,將他拿下,待明日奏報陛下,依律嚴懲!”
裴謹行下了令,卻沒人敢上前,裴謹行幾欲吐血:“你們都聾了?!”
“大人,那……那可是督主啊……”
“什麼督主!沒根的太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