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牢裡許氏他們,可要奴婢派人去額外‘關照關照’?”
流心眯起眸,眼裡閃過一道戾色。
沈霧望向窗外,神色冷漠,“不必。去把今晚牢裡的守衛全部撤了。”
“……是。”
流心眼珠轉了轉,欠身退了下去。
半個時辰前,王府侍衛將裴謹言三人押到牢房,裴謹言和許氏被關在相鄰的牢房中。
侍衛鎖上牢門,便拉著哭鬧不止的裴顯要離開,許氏見狀撲到牢門前,揮舞著胳膊叫喊:“你要把顯兒帶到哪兒去!”
“祖母!嗚嗚我要祖母唔——”
侍衛嫌煩,單手捂住裴顯的嘴巴將他夾在腋下,冷冷睨了眼許氏。
“公主吩咐了,將裴顯單獨關去王府柴房。”
“不行!不許把顯兒帶走!你站住——站住——”
侍衛揚長而去,許氏哭坐在地,憤怒地捶著地磚。
“沈霧好狠的心啊!就算顯兒不是她兒子,好歹也叫了她三年的母親啊!虎毒還不食子呢!”
牢房裡只有他們兩人,牢房盡頭看守的獄卒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對許氏的哭鬧視若不見。
裴謹言被她的哭聲鬧得神經抽痛,終於忍不住一腳踹在欄杆上。
低吼道:“你能不能閉嘴!”
許氏看她的眼神裡帶著滿滿的怨憎,她爬到二人相鄰的欄杆前,咬著牙用氣音罵道:“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你方才為何不讓皇帝救我,我就知道養女兒沒有用,你就是廢物!永遠比不上你弟弟!”